地牢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回春丹的药力正在几位重伤者体内化开,让他们灰败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已换上整齐衣衫、气质骤然不同的谢楚歌身上,仿佛他是这绝望深渊中唯一的光源。
谢楚歌盘膝坐在青木宗弟子对面,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囚犯们,低声道: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利用这三天。把你们知道的、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告诉我。任何细节都可能救命。”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由那青木宗弟子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条理清晰:
“我叫林业,青木宗内门弟子。”
他先自报了家门,然后切入正题,
“我们被关在这里的人,最初有十几个。如你所见,现在只剩下我们八个。
消失的人……都被带走了,再没回来。
我们私下猜测,他们要么是被……被‘用’掉了,要么就是被转移到了更核心的地方。”
旁边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修接口,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他们抓我们,主要就两件事:放血,或者……被带去‘伺候’那些魔头。”
她说到“伺候”时,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放血有什么规律?”谢楚歌追问。
另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似乎是体修的汉子答道:
“不一定。有时隔几天一次,有时天天都来。
但他们似乎很看重血液的‘质量’,如果我们状态太差,或者灵力枯竭,他们就会暂时停下,
丢些低劣的丹药给我们,像是……像是在圈养牲口,等着养肥了再宰。”
林业补充道:
“我观察过,他们放血似乎是为了收集,并非当场使用。
每次都有专门的魔仆用特制的黑玉瓶将血液收走,显得很郑重。”
“关于抓你们来的那些魔族,知道多少?
比如刚才带我走的那个‘三主子’,还有其他头目吗?”
一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修士,此刻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后怕:
“带我进来的那个魔将,曾得意地说过,这里是‘三主子’的地盘,上面还有‘二主子’和……‘大主子’。
但‘二主子’似乎不常在这里,而‘大主子’……更像是一个传说,他们提起时都带着敬畏。”
“实力如何?”
“深不可测。”
林业凝重地说,
“看守我们的魔物,大概在金丹初、中期水准。
但那个‘三主子’,他偶尔泄露的一丝气息,都让我灵魂战栗,绝对是元婴期,甚至可能更高。
我们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