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谢楚歌被安置在床榻上,依旧沉睡着,身上还严严实实地裹着那件属于白景耀的月白外袍
而白景耀,则静坐在床榻旁的木椅上,姿态依旧挺拔,目光落在谢楚歌的睡颜上,深邃难明
墨影冰冷的蛇瞳缩了缩,强忍着冲上去把那件碍眼的外袍扯掉的冲动
悄无声息地潜行到床榻另一侧的阴影角落里盘踞起来,死死盯着白景耀
几乎就在墨影藏好的下一刻,唐一铭和陈帆也先后赶到了流云居外
两人放缓脚步,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是否该进去
“进来。”
白景耀平淡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显然早已察觉他们的到来
唐一铭和陈帆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只见内室中,谢楚歌安然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面色红润,显然只是深度睡眠
而大师兄白景耀则静坐一旁,如同守护神只,气氛莫名地有些凝滞
“大师兄……”
唐一铭小声唤道,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谢楚歌身上瞟,尤其是那件刺眼的外袍
陈帆则更加沉稳,他先是仔细看了看谢楚歌的状态,确认他无恙后,才向白景耀行礼:
“大师兄,谢师兄他……”
“无碍,只是疲累过度,沉睡恢复而已。”
白景耀打断了他,目光终于从谢楚歌脸上移开,扫过站在门口的两人
“你二人既已无事,便各自回去吧。此处有我。”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唐一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比如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谢师兄”
但在白景耀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只得讷讷地应了声:
“是,大师兄。”
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陈帆心中疑虑更深,但他深知此刻不宜多问,更不宜违逆大师兄,只得压下满腹疑问,恭敬道:
“弟子告退。”
他也退出了房间,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守在了流云居外,如同往常一样
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谢楚歌均匀的呼吸声
白景耀重新将目光投向榻上之人,看着那安然沉睡的容颜,和他身上属于自己的外袍,眼神微动
而阴影中的墨影,则焦躁地甩着尾巴,对着白景耀的方向无声地释放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