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不感兴趣，最后选择跳皮筋来提高身体素质。

韩相第一次听她说要跳皮筋锻炼时，实在没忍住，偏过头低笑出声。

但在林颂挑眉看过来时，他立刻收敛笑意，一脸严肃地表示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还屁颠屁颠地给林颂做了两个木桩子——拴皮筋用的。

木桩底部削尖，牢牢砸进地里，露出地面的部分打磨得光滑无比，连一根木刺都摸不到。

顶端还凿了一圈凹槽，专门用来固定皮筋，防止滑脱。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林颂的身影在两根细细的皮筋间轻盈地跳跃。

有一回，马大姐来找林颂说个事，正撞见林颂在跳皮筋，看得眼都直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哎呦我的林主席哟，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这要是让厂里那帮人看见他们平时板正严肃的林副主席在这儿跳皮筋，眼珠子不得掉出来。”

林颂停下来，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笑道：“锻炼身体嘛，马大姐您也来试试？活动活动筋骨。”

马大姐连连摆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可不行喽，老胳膊老腿的，跳一下非得散了架不可。你跳你跳，我看着就高兴。”

她走上前几步，凑近看了看木桩子，啧啧两声：“这桩子打得可真牢靠。”

林颂随口笑道：“韩相闲着没事，帮忙弄的。”

马大姐由衷感慨：“这小韩，真是没得说，模样好，脑子灵，升得快，还会疼人。”

马大姐唠唠叨叨地跟着林颂进了屋，说了来意，是商量年底困难职工补助发放名单的事。

两人很快敲定了方案，马大姐风风火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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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年关。

山里的冬天静静地，但六五厂里却一天比一天热闹。

小院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将寒风挡在外面。

屋里炉火烧得正旺，炉子上坐着的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汽。

韩相调好馅料——白菜猪肉馅，油汪汪的，撒了翠绿的葱花。面团是他一早和好的，醒得很好。

他坐在炉边的小凳上，面前摆着案板，正低着头擀着饺子皮。

一张张中间厚边缘薄的圆皮子从他手边飞出来，很快堆起一小摞。

林颂也没闲着。

她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红纸和小剪刀。

红色的纸屑簌簌落下，渐渐在她手下呈现出图案。

一共剪了六个窗花，林颂摊在桌上晾着，红艳艳的一片，喜庆夺目。

黄豆找了个离炉子不远不近、蜷成一团金色的毛球，睡得正香。

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偶尔爪子或者耳朵尖会轻轻抽动一下，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妈昨天捎来了新磨的香油。”韩相说着，又一张饺子皮飞了出来。

饺子快包完的时候，窗外出现了窸窸窣窣响动。

林颂走到窗边，呵开一小块玻璃上的水汽，向外望去。

“下雪了。”她轻声说。

韩相也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去，院子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两人看了会儿雪景，然后去下饺子。

屋外，雪越下越大，屋内，饺子热气腾腾地出了锅。黄豆被香气勾醒，摇着尾巴围着炉子打转。

蘸上醋和辣椒油，咬一口，满嘴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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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撅起屁股。[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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