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道:“大小子,人家丁掌柜对咱们家可不错呀,你就这么瞪着眼睛讹人,良心能说得过去吗!”
王老大道:“良心,良心值几文钱一斤。当初他们把我塞进开封府大牢时讲过良心吗!”
王大伯见了上前接着老伴的手道:“老婆子,你就少跟着瞎操心吧,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就让大小子自己折腾去吧!没准儿就趁机翻身了呢。”
胡海气哼哼的回到了冰柜街的工地上,大家急忙围上前来,丁犍问道:“岳父大人,那王老伯是怎么说的。”
胡海气呼呼的道:“这个王八犊子真是气死我了。”
丁犍道:“岳父大人,你别生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海道:“怎么回事?丁犍,真白瞎了你对他们老王家那么的仁义,我去了后,那个老王头是一推六二五,说什么现在他们老王家是王老大当家掌舵,自己躲到了一边装傻充愣。”
丁犍道:“岳父大人,那王老大是什么态度?”
胡海骂道:“什么态度,那个小王八犊子更不是个东西,跟我吹胡子瞪眼的,说你要是不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就到开封府告你个草菅人命罪。”
丁犍摊开两手道:“这都是那跟那呀,明明是意外事故,怎么能说是草菅人命呢。”
胡海摆摆手道:“得得,都是你干的好事,想当初,如果不是你将王老二,王老三找到工地上来,也不会出这么一挡子事情的。”
牛五上前道:“老爷子,现在你还提那些事干什么?目前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王老大,来个亡羊补牢才是,你们怎么能来起窝里斗了呢。”
胡海白愣了牛五一眼道:“谁说我们爷两窝里斗了,你牛五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人都死了,还怎么个亡羊补牢。”
牛五撸了撸袖子道:“王老大那个瘪犊子不是说要去开封府告状吗,让他去告好了,他那边去告状,咱们这边也去衙门那儿打点打点,就凭着你们爷俩与那陈琅的关系,怕个什么!”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里人,胡海高兴的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丁犍喃喃的道:“这么一打点得花去多少银子,还不如干脆给王老大五百银子省去许多的麻烦呢!”
胡海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道:“不可,万万不可,我说姑爷,宁可花上千两银子用来打点官府之人,也绝对不能多给王老大一两银子的,对王老大这样的地痞无赖,就得迎头痛击,这样才能打下他的嚣张气焰,否则要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的话,将来你在开封汴梁还怎么混得下去。”
牛五、杨麻子等人也齐声附和道:“对,老爷子说得对。”
丁犍仍面有难色的道:“可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的。”
胡海道:“有什么不太好的,如果你不好意思出面去找陈琅,那就让我去好了,我就不信那王老大还能翻了天。”
丁犍想了想道:“岳父大人,这事还是我自己去办吧!”
胡海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丁犍,这事赶早不赶晚,我看一会你马上就去找那陈琅,把这里的情况讲给他说,由他向陈长洲先吹吹风,以防王老大来个恶人先告状,弄得咱们措手不及。”
丁犍点点头道:“岳父大人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丁犍回到清水街的家里,拿了三百两银子向外走去,丁忠见状道:“你着急忙慌的拿着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去?”
丁犍道:“爹,工地上出现了伤亡事故,我拿些银子去打点打点。”
丁忠唉声叹气道:“唉,这都是你小子昨天弄得那么一出闹腾的,这就叫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就闹腾吧!”
丁犍道:“爹,这工地发生了伤亡事故,怎么能怨到我身上呢!”说着不再理会丁忠的唠叨,出了门向御街的方向走去。
丁犍来到御街陈琅租住的小院子前,推开院门走了了进去,来到住宅的门前,伸出手“当当当”敲了三下门,只听到里面有人清脆的喊道:“等等,来了!”不一会,苏樱桃推开了门,一看是丁犍,高兴的道:“哦,这不是丁掌柜吗,好多日子你也没到这里来的。我还怪想你的呢。”
丁犍道:“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来你们家的。”
苏樱桃道:“我听陈琅说你与胡鸽结婚了。”
丁犍点点头道:“是的。”
苏樱桃道:“昨天,我本来想与我家陈琅一起去参加你与胡鸽的婚礼来的,可是陈琅说什么也不带我去,说我怀有身孕,去了那里会不吉利的。”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丁犍急忙道:“嫂子有身孕了,恭喜,恭喜!”说着走进了屋子里,陈琅正坐在屋里翻看着一本春宫图,见丁犍进来了放下书,打趣的道:“丁掌柜,你不在家里搂着新娘子快乐,怎么想起跑到我这里来了呢!”说着向苏樱桃喊道:“樱桃,快给丁掌柜倒茶。”
丁犍指着苏樱桃的背影,悄悄道:“陈公子,真有你的,这么快樱桃就有身孕了。”
陈琅哈哈大笑道:“哈哈,如果不把这么快将樱桃弄出大肚子,以后我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京城四大公子。”
这时苏樱桃端着茶水走了过来道:“死样,你这般说也不怕让丁掌柜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