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房不会敲门啊!”
墨轩懊恼地退出门外,嘴上不怕死地念叨,“谁知道你俩大白天就睡上了呢!”
耶律哲看了凤茜茜一眼,起身披衣出门,两人默契地没有出声。
芊芊闻声从左厢房出来,见状忙准备漱洗用品侍候。
她侍侯凤茜茜换了衣服就回房了,想着凤茜茜一晚未睡,肯定能睡到晚饭时间,便去整理茜以食为天的契书去了。
谁曾想墨轩竟然来找耶律哲,门都不敲就推门。
耶律哲脸臭若咸菜,负手门前。
“查到了?”
“嗯。”墨轩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又挨一掌。
“我和青龙暗访了城中各药店,发现白二小姐曾在不同的药房购买过药材。合起来,刚好是昨晚那媚药的药材配方。”
“竟是她?”耶律哲眼中闪过讶色。
“这说不过去。若是她下的,怎么不事先做好防备,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是她!”凤茜茜洗漱完,在从房中出来。
“是白冰冰。”
“啊?嫂子怎知?”
墨轩惊问,他查半天才查到药是白梦买的,凤茜茜却早已知道谁是下药之人。
“直觉!”凤茜茜肯定道。
“昨晚耶律哲替我喝酒之时,白冰冰眼神曾闪过异色,手也抖了一下。这说明她知道酒有问题。”
“就凭这?”
墨轩不认同,“那如何解释白二小姐去买药材?我倒认为是白二小姐的可能性大,毕竟她对哲兄的心思......”
“毒药呢?”
耶律哲打断,好不容易和茜儿有了点进步,损友又要来坑他。
他朝墨轩瞥去警告的眼神,“毒药查到来源?”
“没有。玄去查了通关文谍,百官中近期内,并没有家倦亲属从大周而来。这暗香之毒,药方中有几味必须得大周才能有。故,百官的悬疑也不大。”
“毒也不用查。铁定是白冰冰!”
凤茜茜断言,女人的第六感,错不了!
“嫂子为何如此肯定?太后足不出宫门,与外界甚少联系。况且玄也查过了,其宫中宫女太监近期内也没有出过宫,与外人接触过。”
墨轩拧眉,觉得凤茜茜太过武断。
“没有出去就不能是别人送进来?”
凤茜茜冷笑,“你们去查下那替罪的小宫女死前,白冰冰宫中的宫女或太监哪个去过她房中,再盯着这个人,肯定能有收获。”
耶律哲眉头紧锁,随后喊了声青龙,“去。看看小宫女死前都和谁接近过。”
墨轩摇头,“太后虽是白相之妹,可是向来不问前朝政事,她为何要杀嫂子?”
“为何?因爱生恨,又恨而不能得,想整死我再正常不过了。”
凤茜茜接口,说得理所当然。
墨轩莫名其妙,“谁因爱生恨要整死嫂子?”
“白冰冰呀,还能有谁?”
凤茜茜诧异,白冰冰暗恋耶律哲一事,墨轩和萧煜两个损友不知情?
墨轩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手指耶律哲,“你......”
你半天说不出话来,多年好友,他打死也不相信耶律哲会和自己嫂嫂有私情。
耶律哲拧眉,脸上表情没有一丝愧色。
沉吟半晌,才轻声开口,“或许,茜儿所言为真。”
“什么?你真的和太后......”墨轩一脸震憾,脑补各种不道德的画面中。
“收起你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耶律哲冷冷瞥了他一眼,这才悠悠说起除年旧事。
“当年,皇嫂未嫁之时,我曾在皇兄府上几次遇见过她。有次,我在京效开云寺赏梨花,皇嫂突然从林中出来偷袭于我,我二人于梨花之下比剑。之后,她向我坦露心迹,我拒绝了。”
说到这,耶律哲止声,看了眼凤茜茜,见她脸色如常,才又继续开口道。
“再之后,母后一纸懿旨,把她赐给皇兄。她又于出嫁前偷偷来找过我,说她不愿嫁皇兄,要我带她远走。我喝斥了她,并骂她不守妇德,无视礼制,故意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她受辱,骂我心狠,曾当场发誓,定让我此生孤寡,无人相守。”
耶律哲一口气说完,咳了声,脸带尴尬,转头看着院中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