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拳突袭而至,滇王左眼上吃了一记。
“耶律铭,你个混蛋!七十万两你敢说掉了,本王妃就敢说你没了!”
“砰。”
再一拳,滇王右眼上又吃了一记,立时头晕眼花。
滇王妃顺手操起床榻边上的奴夫棍,信手开打。
一身打狗棒法使得出身入化,炉火纯菁。
靖安王乞丐出身,当年以打狗棒法闻名琼州。后发家致富后,要求子孙不能忘本,无论男女必须承传修习打狗棒法。
滇王妃自小聪颖,极有慧根,打狗棒法乃族中子弟中修习最佳者。
滇王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挨了几棍。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也不管身上只着里裤,施展独家逃命轻功,夺门而出。
金儿端着碗滚烫的羊蝎子汤,刚好走至门口。
滇王妃见状喊道,“金儿,拨汤。”
“咣。”炖盅落地,滚热的汤汁洒了滇王一身。
疼得他跳脚,身后滇王妃追至,又是一顿时暴打。
一整晚,滇王府主院中,打砸声不断,直至天明。
话说秦王,哼着小曲儿,意态闲适地回了秦王府。
今儿是个好日子。
虽说不见二十一万一千两,但却让二哥没了七十万两,又让他吃了瘪。
快哉!
伤敌一百,自损三十。三比七,相较以往的五比五,简直完胜。
房中侍女梨儿在案几侧磨墨,苏茉儿正在作画,点、拨、洒、挥,恣意洒脱,豪迈翩然。
秦王对苏茉儿情根深种,虽知其钟情于二哥,却依然固执地娶了她为妻。且为表痴情,只纳了她为正妃,不曾再纳侧妃和偏房。
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茉儿经滇王后,堪破情事,芳心沉淀。任由秦王如何撩拨,真心以待,就是无动于衷,始终待他冷如寒冰,静若空气。
不过,侍他再冷淡,但凡一听有关滇王和滇王妃的事情,苏茉儿就会跳脚。
没办法,心里那抹恨已成心头朱砂痣,抹不去。轻轻一撩拨,却顿成一汪血水,刺目惊心般让人意难平。
爱你者,待你情深似海,你却不屑一顾。
弃你者,待你薄幸堪惊,你却执迷一生。
两人结婚十年,竟还捂不暖一颗被伤的心。
秦王一气之下,和苏茉儿大吵一顿,正月里辞了旧岁便云游去了。
苏茉儿也没管他,照常在家过自已侍花弄草,吟诗作画的日子。
这不,秦王离家云游小半年,终是想念娇妻,还是屁颠屁颠回来了。
秦王一踏入房中,看到苏茉儿在作画,顿时来了兴趣。
凑前一看,远山如黛,前有高山,瀑如飞虹,松似苍龙。
“好!小半年,茉茉画技更加精进了。”
说完,左手趁势搂住苏茉儿纤腰,右手握住她握笔的柔荑,意随心走,带着作起画来。
“松手。”
苏茉儿脸一黑,这厮不是生气云游了吗?不过小半年,就回来了。
深爱的人总是如惊弓之鸟,深怕对方生气动怒。
秦王嬉笑着松开右手,装模作样品评起来。
“嗯,这远山还需深些,雾隐也不够。”
“松手。”
苏茉儿妙目一瞪,眼中冰霜淬人。
秦王默默松开左手,却不忘掐了一把苏茉儿纤腰。
“数月末见,茉茉小腰儿更细了。莫不是思念昊哥哥我,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所致。”
“脸呢?”
苏茉儿淡然作画,朱唇轻吐。“出趟门,倒把脸给丢了。”
“.......。”
秦王气极,变怒为笑,附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