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洁癖症王爷手一推,凤茜茜手一松,跌倒在地。
“啪。”
整个王府大院上空如寒冬腊月般冰冷萧索,只有凤茜茜低低的抽泣声在回荡。
“王爷,你推我。呜呜呜......”
哎,可惜了,那哥窑杯。
这玩意在现代可是只能在故宫看到。
玄和侍卫们齐刷刷以手抚眼,不忍直视。
那可是王爷最爱的哥窑杯,每日都要看上几回。
就算王府值钱的东西全部当完,都不舍得当。
如今亲手毁在王爷手中,实在太血腥!太残忍了!
只有何叔僵立不动,死死盯着那地上碎片,好似用眼神修补那哥窑杯般。
耶律哲看着开出花来的哥窑杯,目赤欲裂。
气得两手发抖,伸手就想掐死凤茜茜。
“凤茜茜,本王要......”杀了你。
“要退婚?那再好不过了。华生,笔墨纸砚侍侯。王爷要写退婚书。”
华生哎一声,屁颠屁颠捧了之前凤茜茜用过的文房四宝过来。
耶律哲眼一翻,身体晃了几晃。
玄赶紧上前扶住他,眼里满满是怜悯。
暗自庆辛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华大小姐就是个灾星。
“你......你休想!本王不会退婚。”
一两银子未到手,还被气得内伤。
想他写退婚书,异想天开。
“你确定?”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
“那好吧。”
罢了,虽没要到退婚书,不过也不亏就是了。
凤茜茜从地上起来,拍拍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
“你们都听到了,愿赌服输。”
何叔和众侍卫齐刷刷走到凤茜茜面前跪了去,眼神崇拜又坚决。
“王妃神算,属下甘拜下风。今后定当誓死为王妃效忠。”
气血翻滚得厉害,耶律哲生生运起内力压了下去。
纵是如此,嘴角还是有丝血迹溢了出来。
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神逼视何叔,艰难从嘴里嘣出一个字。
“说?”
何叔瑟瑟发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王.....王妃让属下砸王府,属下不肯。王妃又改说砸饭碗,砸一个十两银,还以性命担保说王爷不会责罚,只会让大家滚回军营。侍卫们自是不信的,想当年小世子砸.....砸王府都差点丢了性命,何况......再说就是不丢性命,又怎么知道王爷就是罚大家回军营。王妃便说要和属下们打赌,赌王爷一定罚大家回军营,且...且说今天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做,你都拿她没办法,也.....也不会退婚。赌注是京城风华楼加一百万两,说赢了赌注归我们,输了只需要我们认她做主人就好。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砸饭碗罚不罚,就说王妃这般骂......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王爷定当要罚她,说不得还退婚。属下们一合计,觉得稳赚不赔,想着赢了这一百万两当可为王爷分忧,再加风华楼美食.....便应了下来。谁知.......”
顶着寒意一口气说完,何叔低头不敢望耶律哲。
耶律哲脸如调色盘变幻,气血如海浪翻滚。
她莫不是会读心术,竟然知道他怎么想的?
可就算如此,那哥窑又如何落入她手?
他都藏进雕花大床暗阁之内,竟还被她找到!
莫非她竟有天眼?
“那哥窑呢?她怎知放在哪儿?”
何叔头快贴地,声音低得堪堪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