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都是一堆的顾虑,所以只能暂时搁置了,其实也就是静观其变,不论雍王如何做,先看着再说,总归最后都要来找他们濮王府的。
毕竟英宗陛下可是从这里出去的,他们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侄子,总归还有些情分在。
有人想出头便让他们去,濮王府绝对不会冲在前边的。
深夜,雍王府里一片寂静,忙碌了一天的大内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压抑。
赵颢正在听着回来的人的报告。
“濮王没有回话?”赵颢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就对濮王府没有报太大的期望,毕竟他们荣华富贵什么都有,断然不会为了现在看来没有希望的事情而去冒险。即便是到边疆他们的情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其余几家倒是有人响应,他们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去了边疆,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到时候他们一招呼,大部分宗室都会听他们的。那个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第二日一大早,赵颢便出了大内,几个皇城司的人跟了出去。赵顼这几日令皇城司加强对两位大王的监视,一有消息就要报去。
只不过出城没多久,赵颢的马车便消失在茫茫人海。现在京城的马车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人在附近搜寻了半日都没有见到赵颢的马车。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得返回大内。
赵颢身穿寻常公子的衣服下了马车进去了一处外表寻常的房子。
“雍王殿下!”几位年长的宗室起身道。
“几位叔伯,侄儿是来求大家帮忙,寻一条活路的。”赵颢哭丧着脸道。
几位宗室连忙摆手道:“殿下如何这样说呢!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章惇这个乱臣贼子真是可恶,居然想出这样阴毒的计策,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一个年老的宗室恨道。
“那个章惇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居然也让这样的人考中了进士,真的老天不开眼啊!”章惇的名声一直不算太好,这一次又让他的名声更加不堪了。
只不过他自己倒是从来不计较这个,在他看来都是些虚名罢了。
“唉!”赵颢长叹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几个宗室没用马上接话,而且你看我,我看你,好一阵沉默。
“雍王殿下,您毕竟是先皇的嫡子,怎么着也不是一般的宗室能比的,您何必忧愁呢!”
在一开始赵颢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必是震惊不已,觉得赵颢实在没用必要煽动人来反对章惇的方案。
您是先皇嫡子,当今官家的亲弟弟,还能委屈了您?
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担心,甚至不惜冒着风险来这里跟他们相见。
“唉!现在只不过还剩下个名号罢了,这个还不简单吗?”赵颢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