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吕公弼得知自己自己所请被官家驳回后,也是有些不解。
按说此时赵顼巴不得自己这个反对变法的枢密使离京,怎么还不放呢?
“官家是什么意思?”吕公着看着吕公弼不解道。
“我已经连上了三次了,看来官家是真的要留我下来。”吕公弼沉吟道。
“这事我看不好说,保不齐哪天官家心血来潮就将咱俩其中一人,甚至是两人都撵了出去。”吕公着对赵顼的做法已经很不满,认为他偏听偏信王安石的话,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
“休要这样说!官家如何做自有道理,如何是心血来潮。你说话可要小心些,不要让人听取了。”吕公弼斥道。
现在变法派唯恐找不到他们的命门,要是这些话传扬出去,保准会有人揍上一本。
这不光连他们兄弟俩和士人百姓看不懂,就连变法派也看不懂了。
陛下是怎么想的?这可是不合惯例的。
只是虽然有所疑惑,但是看着官家态度强硬,变法派也就没有几个上前反驳的。
这可让王雱有些着急,毕竟这兄弟二人加上文彦博,让反对变法的人旗帜多了许多。
“失策了啊!”王雱懊恼道。
曾布安慰道:“这事急不得,看来官家虽然变法决心大,但是对于一些事情还是防范的很深。”
“不论如何,这二人都不能久在中枢,实在不行,安排几个我们的人去参上一参。”王雱一向推崇“征诛之术”,只要是不对路子的人,就直接将他踢出去。
“会不会让人觉得参政没有容人之度?”曾布对于名声看得很重。
“顾不得上这个了,唯今一切都要以变法为重,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了。”王雱面色沉重道
。一边的章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曾布看了两眼,忍不住道:“子厚,你如何看?”“此事官家圣心独断,咱们也许什么都不用做,官家自会将二人都赶出朝堂。”章惇自信道。
他的性情虽说也是异常果断,但是行事却没有王雱那么直接。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惹得官家不高兴?”曾布皱眉道。
“那是自然,官家的想法咱们不敢胡乱猜测,但是他们俩的说话行事方式,怕是很难留在这里。”章惇笑道。
“先把均输法弄好吧!只要咱们第一炮打响,这些都不是事了。”王雱情绪有些激动,“只要官家觉得变法是件好事,那到时候根本就不用我们出手。”
他对于变法成功的渴望是强烈的,甚至他现在的心情都有些激动。
均输法首先是为了解决京城物资供应的问题,其次也有平抑物价、打击富豪的作用。
现在均输法的各项法令已经准备完毕,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重要的议题,就是江淮六路发运使的人选问题。
“人选上?”曾布问。
“这事还没定论,等我父亲回来再议吧!”王雱摇摇头。
不多时,王安石回来了。身后跟着吕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