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一摊手。
“老杨头,你还好吧?能听到我说话么?”
她见老杨头不说话。
眼珠子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身子一僵,慢慢回头。
坡上,一个人站在那里,迎风而立。
一身白衣随风飘舞,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
李惜身子不动,轻身:“咱们怎么办?”
真是祸不单行。
血符只能用一次,此番,她已经是没有了任何法子。
她急切地看向老杨头,催促。
“我怀里有针!”
老杨头轻轻地,咳了一声。
眼珠子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坡上,轻挪嘴。
李惜没有动:“你没有淬毒!”她嘀咕了一声。
“那是金丹修士!”
两人的眼睛都灰暗了下去,看着飘落下来的白衣人,默然。
又来了一个金丹修士。
莫说两人受了伤,即使没有受伤,两个炼气修士,也没有那个能力驭使银针穿透高阶修士的护体真气。
今日是出门没有看黄历么?一天之内,连着碰到两个金丹修士?
两人干脆都不再动作,只是看着对方缓缓落到面前。
白衣人看了两人好一会,缓缓蹲下身子。
“你方才是怎么逃脱的?”
声音好奇,却是温和。
李惜抬了眼睛,看着他。
脸上细白,唇上两撇浓密的短须,眼神却是清澈。
只有好奇,没有恶意。
“前辈,问这个做什么?”
李惜就大着胆子。
“是用了符画么?了不起,竟然能从清竹那家伙眼皮子底下躲过。”
他指了指李惜怀里的黑曜,话锋一转:“咦,它要死了,不赶快止血的话,怕是要血尽而亡了,可惜了。”
李惜瞪着他,一边抱紧了黑曜,眼里的难过一闪而逝。
不再说话。
“你们两个也是元气大伤,走不了了......”
白衣人喋喋不休,继续评论老杨头和李惜的伤。
两人默然,只不吭声。
又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敢打断。
“你们就这样等死么?”
白衣人看着两人,有些好奇。
李惜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莫非前辈有什么法子?”
对方这才拍一拍手,笑了一声。
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瓷瓶子来,倒出两粒丸『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