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轻轻晃动的帘珠,涂山璟回过神来,冲小夭说道。
“金……二嫂,我母亲的病可有回转的余地?”
相柳在听到涂山璟的这声二嫂后,唇边挂得笑意加深,肩膀簌簌而动,见小夭瞪向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将笑意压了下去。
小夭看着面前的涂山璟,明明是熟悉的眉眼,清逸谦和,含蓄有礼。
可如今再看,才发觉这个的男人,实在是……优柔寡断。
小夭开口,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听闻涂山氏的族长有种特殊的预知能力,二少主,你有这个能力吗?”
涂山璟听小夭这么问,呆怔了一下,皱眉说道。
“这是涂山氏的家事。二嫂为何这样问?”
小夭轻笑一声,“好奇而已。夫人病重,我需每日为她针灸,虽不能彻底治愈,但延长一些时日还是做得到的。”
涂山璟吩咐下人将二人带到休息的住处,告辞离开了。
两人跟在下人身后慢悠悠的走着,相柳问道。
“如何?”
小夭轻轻摇了摇头。
以她的经验来看,涂山夫人确实是因多年心郁所致,但体内有丝异样在吞噬着她的神识,这才导致她神志不清。
至于这个不易察觉的东西是什么,她现在还无法分辨,但这东西的来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所为。
下人将他们带到住所后,小夭便让他们退下了。
相柳倚坐在矮榻上,懒散的开口。
“好歹喊你一声二嫂,不同他讲吗?”
小夭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不理会相柳的调侃,叹了口气。
“他不信任我,说多了反倒更让他生疑。”
她喝了口茶,转身看向相柳,眸光晦涩,轻声问道。
“涂山篌为何会突然发难?”
相柳手指轻叩着榻边,唇角扬起浅浅笑意,“这你就要去问他。”
小夭抿紧唇,看向相柳身后半开的竹窗,昏暗的夜色中花影重重,有风吹来,卷进几片紫色花瓣,如同蝴蝶飞舞般落在相柳半披的黑发上。
翌日清晨,小夭来为涂山夫人施针,看到了蓝枚,涂山篌的妻子。
她正在给涂山夫人梳头发,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但蓝枚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涂山篌夫妇对待涂山夫人的态度如出一辙,在外人看来,十分孝顺恭敬。
见到小夭后,蓝枚轻声唤了一声,“二嫂。”
昨夜她虽然没在,但已有下人告知了小夭与相柳的身份。
小夭冲她笑了笑,对她说道。
“我来为夫人施针。”
涂山夫人眼睛微眯,似是毫无察觉身边有人,呆滞的坐在榻上。
小夭先是将一个小的白玉瓶打开,放在她鼻下闻了闻,就见她睁了睁眼皮后闭上了眼。
将她轻轻放躺在床上后,小夭拿出针囊为她施针。
将最后一针拔出后,涂山夫人悠悠转醒,小夭将针囊收好后,起身退到了一边。
涂山璟与涂山篌不知何时进的房间,此时看到母亲睁开眼睛,二人连忙上前,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