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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市,仁和医院外围,
红蓝警灯将街道切割成破碎的光影,刺耳的警笛声撕扯着紧绷的空气。
数量众多的警车横亘路口,穿着制服的警察们动作仓皇,
正将印有“警戒线,禁止通行”的黄色塑料带缠绕在路灯,树干上。
那脆弱的带子在夜风中飘摇,如同面对巨兽的蛛网。
警察局长张海涛,原本正在被窝里抱着娇嫩的身躯温存呢,
突然被一个电话抓了起来,
现在,正在现场,亲自拿着扩音喇叭,声音嘶哑的喊着,
他知道这事要是没干好,他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快!再快点!c组!把南面那个巷子也给我封死!别让人过去!
不想死的都给我退后,退后——!”
张海涛汗水小溪般从他涨红的脸上淌下,浸透衣领。
就在这时,几道刺耳的刹车声几乎同时从几个方向响起,
一辆沾满泥泞,车头有明显凹陷的越野车粗暴地停在警戒线前。
车门弹开,一个头发凌乱,穿着件脏兮兮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跳了下来。
他眼神浑浊,像是几天没合眼,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和血腥混合的颓丧气息,
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看起来十分陈旧的烟枪。
另一侧,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摩托车幽灵般滑入停下,
骑手身材高挑,一身紧致的黑色作战服,脸上覆盖着一张只露出下半张脸,绘着诡异猩红蝶翼图案的金属面具。
第三个方向,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下,后门打开,
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脸色苍白得如同病人的年轻男人慢吞吞地钻了出来。
三人甫一现身,彼此间甚至没有多余的交流,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然提升。
一种源自同类的,冰冷而危险的感应让他们瞬间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和处境。
不过,他们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锁定了前面,那片吞噬一切的昏暗的雾气。
警戒线旁维持秩序的普通警察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仿佛靠近他们本身就会带来不祥。
张海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冲过去:
“三位,你们可算来了,大清市可要靠你们了呀…”
“知道了。”
老烟枪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浑浊的眼睛只盯着那片灰雾,
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烟枪冰冷的管子,他低声嘟囔。
“功勋…资源…还有那两百公斤金子…真他妈舍得下血本啊…”
红蝶面具下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正皱着眉头看着那片鬼蜮。
医生则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
似乎在极力感知着灰雾中的气息,喃喃自语:
“资料,两位相信也看过了,这可是有着鬼蜮的厉鬼,总部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没有寒暄,没有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