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也赶忙跟上。
......
宗祠。
宽大的院坝上,聚满了人。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有人眼尖的瞧见钱木木,叫了声。
围作一堆的人闻声,纷纷往两旁让去。
钱木木眉头微挑。
穿过人群,来到院坝中心位置。
里正站的位置处除了村长,没有一人敢靠近。
见到钱木木来,里正也不拖沓。
“许钱氏,做好人选了吗?”
钱木木嘴唇微抿。
“里正,除了许菊花,其他人可不可以交由您来安排?”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句话,不论是用在感情上。
还是用在私人恩怨上,都是一样的。
昨晚许疙瘩不分场合,不分青红皂白,张嘴就造她和里正的黄谣,里正就算再怎么冷漠冷情,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怒意。
而她这么做,就是在给里正制造机会。
就是不知道,里正接不接她这个话了。
那双暮色沉沉的眸子里,激起很轻微的涟漪,里正凝视了片刻钱木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从人堆里,叫了几个人上前。
淡声询问:“这几人,如何?”
钱木木打量了眼。
都是与许大家有仇的,结怨还不浅。
看来,里正也气不轻呐......
她当然没意见。
当即就点了头。
那几人手脚麻利的很,拖着许大一家四口强行摁到长凳子上,其他人还十分‘热心’的上前将人手脚都给控制住。
至于杖打许阿春的人,里正也没手软,叫许家连和自家儿子许知礼负责。
受杖打的人,排成一排。
棍棒,高高扬起。
又狠狠落下。
抽打的肉闷声,接连不断。
许菊花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满眼恐惧的捂住耳朵,蹲下来想要逃避,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那边望去,眼睁睁瞧着自家人那麻布衣裳被鲜血晕染成乌色......
许家家杖,一共三十根,被拿去几根,也还有很多,钱木木却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