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白色的绿眼猫跑了过去,婉儿才知道…不是他。
刚坐会板凳上,一个人影就翻了进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富弼,他进来之后忙关上窗,吹灭了蜡烛。
“你怎么这样等我?”富弼看她那装扮。
“今日八喜…就是福子,在前院住下了。”婉儿捡重要的说:“你快走吧,他跟你一样…”
“不碍事…他打不过我,且前院后院有距离,他听不见。”富弼伸手摸了摸婉儿的头,问:“怎么病了?我今日见居厚他就说你昨晚好像病了。”
“我没事…医官来开药了,我这会子好多了。”婉儿强撑着又走回床边,坐在床边说:“长话短说,我有事跟你说,我可能要走一些时日…可能一年半载…或者三年…应该不会再五载了,你莫找我…也不要想着写信…见面的,你懂我心,我懂你心就好…”
“怎么突然说这话,你要去哪?”富弼吓得不轻,忙上前来拉着婉儿的手,生怕他放手人就没影了。
“我去修身养性…等你考取功名来娶,你且放心…我不会嫁别人。君如磐石…妾亦如磐石…我不是那孔雀东南飞的刘兰芝…你也不会是焦仲卿…”婉儿靠在床框上,她毫无力气。
“你要去哪?!”富弼低吼。
“我去躲起来,三年后我会去找你的,你考上我就嫁你,你考不上就带我…浪迹天涯吧!”婉儿知道,她只能等三年,再三年已是不可能。
“以前说好的,什么困难都互相说,不藏着掖着,不自己独自撑着。你这…让我怎么办!”富弼急的要疯了,又说:“今日你没回信,又听说你病了,我简直要疯了,你去哪三年不见我?为何这样残忍。”
“我去祠堂。”婉儿不想他这会子就受不了,本来也只是躲官家,不是躲他。
“哪?在哪?缘何要去?”富弼一连三问。
“躲…要躲之人。这事除了你跟爹爹,没有人知道,居厚都不知。我这两日病好就走。”婉儿还是和盘托出。
“我懂了,那在哪?”富弼问。
“老宅。”婉儿怕他会一直闹,不如告知他,他只要有分寸就行,自己不见他也会想。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都懂。”富弼心下了然。
“你回去吧。”婉儿忙说。
“你躺好…我给你弄好我就走,我关窗户,你放心睡就好。”富弼扶着婉儿的肩膀。
“你且走吧,我能关窗。”婉儿欲送送他。
“不要。”富弼扶着她躺好…自己走了之后关好窗上了墙。
“原来是你!”八喜在墙上,他听见动静…一直见屋里没有声响…婉儿一开始那开灯开窗就像是在等人,所以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在墙上静观其变,没想到没一会就见富弼出来了。
“怎么?”富弼出来没带刀剑…这会子要是打起来还真的赤手空拳。
“我看你这鸡鸣狗盗之辈,也不是什么亲戚吧?!”八喜明白了…
“我跟你说不着!”富弼不愿理他,下了墙欲走人。
“我就住这了!还有什么查不到的?!”八喜也跟着下了墙。
“尽管去查就是!”富弼走的很快,八喜居然真的能跟上。
“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亲戚,婉儿是我心爱的姑娘。你有何意见?”富弼又加快了脚步。
“官家都为她要疯了,你们在这…”八喜没说出来。
“我们怎么?我们本就有婚约!”富弼又更快了。
“婚约算个屁,宫里新进的李娘子也是有婚约直接入了宫的!”八喜嘲笑,又说:“也没说婚约能半夜三更进姑娘家闺房的吧?!”
“我只是去看看她,她生病了!”富弼停了下来。
“你去看,知州不愿,你就这样看?”八喜咄咄逼人,他一直也知道富弼跟婉儿的关系,只是昨日跟今日官家那样子要疯似的样子,他又有些心疼官家。
“关你何事?你大可说出去,我乐得其所,晏知州正好能提前将婉儿嫁给我。”富弼激将。
“还有你这样的人!”八喜看得出来…婉儿姑娘对他,他对婉儿姑娘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