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团长阁下,支那军早有准备,地形又于我军极其不利……”
参谋小心翼翼地说道。
高桥麻代暴怒地打断他:
“不要再找借口。
命令部队,强攻一线天。
用帝国的钢铁和意志,碾碎他们!”
真正的血战,在一线天隘口打响了。
日军如同潮水般涌向那狭窄的入口。
轻重机枪、迫击炮、甚至后面跟上来的九二式步兵炮,将密集的弹雨倾泻在一营的阵地上。
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碎石横飞。
一营长张大彪趴在战壕里,抖落头上的尘土,嘶吼道:
“都给老子稳住,放近了打,听老子命令!”
战士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枪,盯着下面如同蚂蚁般涌来的小鬼子,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的杀意。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打!”
张大彪猛地一挥手中的驳壳枪。
刹那间,一线天两侧崖壁上,新一团隐藏已久的火力点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重机枪沉闷的“咚咚”声,轻机枪清脆的“哒哒”声,步枪密集的射击声,以及手榴弹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
冲在最前面的小鬼子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狭窄的通道瞬间被尸体堵塞。
小鬼子的攻势为之一窒。
但很快,在军官的督战下,后续的小鬼子又踩着同伴的尸体,嚎叫着向上冲。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这群小鬼子不顾伤亡,一波接着一波地发起冲锋。
炮弹不断落在阵地上,不时有战士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或者被弹片击中,血洒疆场。
“机枪!二连的机枪哑火了!快去个人顶上!”
一个连长声嘶力竭地吼着。
一个满脸稚嫩的新兵,毫不犹豫地冲过弹雨,扑到那挺被打坏的捷克式旁边,试图修复,却被一发流弹击中胸口,踉跄倒地。
旁边的老兵红着眼睛,一把将他拖到掩体后面,吼道:
“卫生员!”
然后自己捡起机枪,继续向山下扫射。
“手榴弹!用手榴弹砸狗日的!”
小鬼子的攻势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线天狭窄的通道里,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岩石和泥土,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硝烟,令人作呕。
“营长,鬼子又上来了。
右侧三号阵地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