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炮弹削平他们的阵地,用士兵的尸体铺路。
我倒要看看,这群土八路能撑到几时!”
在高桥麻代的严令下,日军改变了战术。
不再追求一次性的突破,而是利用其兵力优势,不分昼夜地对新一团各防线。
尤其是一线天主阵地,发动连绵不绝的、强度不一的攻击。
炮击几乎不再停歇,步兵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哪怕每次只能前进几十米,或者仅仅是为了消耗守军的弹药和精力。
战斗进入了最残酷、最考验意志的消耗战阶段。
新一团的战士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伤亡。
一线天阵地,张大彪的嗓子已经喊哑了,眼睛布满血丝,军装破烂,沾满血污。
一营的伤亡数字在不断上升,许多熟悉的弟兄倒在了阵地上。
“营长,三连就剩下不到四十个人了……”
一个满脸硝烟的排长哽咽着报告。
张大彪看着阵地上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依然紧握武器的战士们,重重拍了拍排长的肩膀:
“告诉弟兄们,三营的仇,还没报完。
咱们一营,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阵地就丢不了!”
张大彪转身,对着所有能听到他声音的战士吼道:
“弟兄们!小鬼子想耗死咱们?做梦!”
“咱们新一团,就是一块硬骨头,崩碎他高桥旅团满嘴牙!”
“想想黑石岭,想想躺下的弟兄。
咱们多杀一个鬼子,他们就早一天闭眼!”
“杀!”
“杀——!”
战士们用嘶哑的喉咙发出怒吼,将仇恨压进枪膛,射向敌人。
侧翼卧虎岭和野狼峪,赵磊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二营和三营的战士们并肩作战,打退了敌人无数次冲锋。
阵地前的鬼子尸体堆积如山,但后面的鬼子依旧像潮水般涌来。
弹药消耗急剧增加,后勤补给的压力巨大。
幸好在黄崖洞兵工厂附近,储备相对充足,加上缴获,尚能支撑。
但战士们的体力精力,已经接近极限。
丁伟在指挥部里,听着各方向不断传来的战报,眉头紧锁。
“团长,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部队太疲劳了,伤亡也在持续增加。”
刘文英忧心忡忡地说道。
丁伟何尝不知,但他更清楚,高桥旅团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这种消耗战,拼的就是意志和底蕴。
“告诉同志们,坚持住。
鬼子的锐气已经快磨没了,反击的时机就快到了!”
丁伟走到电台前,亲自拨通了炮营电话:
“王哲,你的炮营是咱们的杀手锏,关键时刻,要给老子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