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东旭可是你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能不管啊!你得给他想办法!”
这顶高帽子扣下来,压得易中海喘不过气。
他当着众人的面,只能硬着头皮应承:
“嫂子,你放心,东旭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管。”
他先是张罗着众人,用医院的推车小心翼翼地把贾东旭送回了四合院。
然后又托关系,从一个老澡堂子里请来一位据说手艺高超的按摩师傅,教给秦淮茹几套活血化瘀、缓解疼痛的按摩手法。
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透了。
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当家的,东旭……怎么样了?”
妻子洪秋叶端来一杯热水,忧心忡忡地问。
易中海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呆呆地看着杯中升腾的热气,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废了。医生说,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啪嗒”一声,洪秋叶手里的暖水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何大清回来了,这几年看着也没有要再走的意思。
本来指望何雨柱给他们养老送终的计划,早就悬了。他们这才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贾东旭身上,指望着这个徒弟能给他们养老。
可现在……
“那……那可怎么办啊?”
洪秋叶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他这一倒下,他们一家老小吃什么?我们……我们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吧!”
易中海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从抽屉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布袋,捻起一撮旱烟,装进一个很多年没有碰过的烟斗里,“吧嗒吧嗒”地点上火。
辛辣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穿过窗户,正好看到何家明亮的灯光下,何雨柱正笑着给陈雪茹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得刺眼。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吐出烟圈,对妻子说道:
“东旭的伤还是得治,找好大夫,用好药,这都需要钱。但是这个钱,咱们一分都不能出。”
洪秋叶愣住了:
“不出钱?那怎么办?贾家那个老婆子还不得把咱们家屋顶给掀了?”
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将烟斗在桌角磕了磕,烟灰散落。
“这个钱,”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阴冷,
“得想办法,让何雨柱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