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三姨娘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墨玉,“明日午时,尚书府一百多口人人头落地。便从此再无尚书府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那簪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三姨娘没有去拾起。径直的朝里屋走去!
“唉,夫人。我说错了……”
墨玉走过去,望着那粉红色的簪子摔得支离破碎。不由的替三姨娘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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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西郊小农院,躺在山间云雾之中。屋内,景月儿靠在墙上。松松的睡衣挂在身上。景月儿拿出挂在胸前的血玉,又是一阵心思沉重的打量。她景月儿并不是傻子,最近那些蛛丝马迹她如何能不察觉。
只是,颜玉箫是皇家的人。莫非她也是……
每每想到这样的问题,景月儿便不想再查下去。什么都不想再查!若是可以,她宁愿一辈子把三姨娘当作母亲。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月儿,在想什么?”
君澜风笑了笑,从床上爬起来。
“没想什么。”
她轻笑,转过目光。爬下床去将衣服穿戴好。
君澜风从后面抱住他,气息喷洒在他身上:“月儿,昨晚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景月儿笑了笑。
“昨晚不该要你。”君澜风如今才有些后悔:“洞房花烛夜,这里……太寒酸了。”
她轻笑,昂起头在他额头上了落下一吻:“有心在,有爱在,有一方天地。便足!”
“若你愿意,本王许你,母仪天下!”
君澜风将他拦腰抱起,抱上马匹。下一瞬,景月儿发现自己已经再次驰骋在马上。
“好像你许过别人。”景月儿轻笑。
她明显的感觉君澜风的手又是一僵,许久才道:“这次,我是用心在许。”
景月儿不语,望着偌大的天空静静的躺在他的怀内。江山这东西,其实景月儿根本没放在心上。若是可以,她宁愿留念山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大夫。
但澜风想要去做的事,她不想去阻止。
到了城门景月儿变换了下身份,穿着那件衣衫化妆成一个小农身份进入城门。君澜风却是直接骑着白马离开。在城门之处等着景月儿。天刚黎明,人很少。君澜风直接送景月儿到康玉堂才离开。
“小姐,康玉堂开张之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墨玉报告。
“恩,按原计划进行。”
景月儿拂袖,径直的走进屋内:“我娘呢?”
“夫人在房中,一夜未眠……”墨玉道。
她脚步一顿,不由道:“为何?”
“月儿,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墨玉笑了笑,迟疑着。
“快说!”
她声音不大,但只有一种让下属服从的威仪。
“小姐似乎忘了,尚书府上下今日午时。斩首示众!”墨玉尴尬的望着景月儿:“夫人好像有些舍不得……”
“为什么要舍不得?”景月儿蹙眉,心中一阵气恼:“那个无耻的男人,既然他喜欢自己的儿子。喜欢自己的嫡长女。喜欢自己的大夫人。那么,他便靠他们呗。”
“若不是她养得嫡长子好,装逼劫取皇家的花娇。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呢。”她不由冷笑,“这傻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倒是害了全家的性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不是正好?”
“还是咱们月儿说得对。”墨玉连忙称赞道。
“开张免费义诊三日,免费赠药。切不可收取任何费用。”景月儿看了眼墨玉:“记住了。”
“月儿,可是这样不是亏了吗?”墨玉一直不懂:“我们这么好的医术用得着赔本么?”
景月儿没有回答。只是说完,走进内房。
而景月儿进去才发现,三姨娘把门锁了。顿时景月儿无语至极:“娘,月儿来了。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