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庭?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的重生是他所为?他的目的何在,师父......又在哪呢?
“云舒,你醒了?”萧庭放下药碗,对她微微笑着。
“……”眼下局势尚未明了,云舒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开口。
“喝药?”他轻声询问道。
“……”
萧庭只好兀自端起药碗喂她喝。
他轻轻吹了吹怕烫着她,待把勺子送过去时,却被她一下躲开。
云舒小心地往后挪了挪,仍是一言不发。
“唉……”萧庭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笑了笑,“你还是那么怕吃药。”
眼里的宠溺毫不遮掩。云舒一时间有些愣神。
眼前的这个温润男子,比起初遇的那年要成熟、英俊得多,但眼里的纯澈却远不如当初。
也是,初遇那年他才十五岁光景。这些年,他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
萧庭见她仍不为所动,语气便强硬了些:“云舒,听话,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必须要喝药。”
云舒想了想,一直冷面相对也不是个办法,为今之计,怕是唯有装傻最为妥当。
“……你…是谁?”云舒无辜地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萧庭见她这个样子,心下一软。
“云舒?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他试探地问道。
“……”云舒嘟起嘴巴摇了摇头。像个孩子一般。
“我是你……”萧庭顿了顿,说道,“我是萧庭,我们曾经见过面的。”
他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是当年北乾的三皇子,如今则是靖王爷。
而她,是天御的护国圣女。
如今横在他们面前的,竟不是一厢情愿,而是难计其数的两国军民的血债。
“那我是谁?”云舒皱起眉头继续问道。
“你就是云舒,夏云舒。”
“那我家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不认识你啊,我要回家......”云舒一不做二不休,满脸惊恐地抓着身上的被子。
“这里是北乾境内的羽陵郡,你家在天御,今日我刚抵达这里,便于长街遇到了你。你当时躺在路边,气息微弱,昏迷不醒。我便把你带了回来。”萧庭向她耐心地解释道。
云舒心中有些惊讶,现下她只是一个“失忆”的女子,他大可以扯个谎编造一个身份和理由,而萧庭却没有骗她,莫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在装傻?
就在她纠结之际,殿外忽然传来骚动。
“让本宫进去!”是名女子的声音。
云舒突然想到,江洲时,他已经二十一岁,如今虽不知过去了多久,但他也应该已经娶亲。殿外的人想必应该是他的王妃吧。
可是她现在卧在床榻,此等情形若是被撞见,怕是难以脱身。
“云舒,你先避一避。”未等她反应,萧庭便径直把她抱起。
“你放开我!”云舒有些紧张,怕那女子听见,便压低了声音。
“凌钧!凌钧!”那名女子还在殿外喊他。
萧庭抱着她快步行到一处书橱前,乐安不知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出现,他对着书橱捣鼓了一下,这处高约八尺,宽约一丈的书橱便向左方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