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顺康在把茶水都灌进景乐儿的口中后,快速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等确定所有的茶水都被她咽下去之后才收回手,用托盘中早准备好的温湿帕子使劲的擦了擦手,又把帕子扔在了地上。
“不自量力!”景顺康眼神冰冷的看着趴伏在地上,使劲用自己的手指去抠喉咙的景乐儿,那副慈父的面孔早被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呕!呕!”不管景乐儿怎么扣,已经喝到肚子中的茶水就是吐不出来,而且她的腹部也开始慢慢的了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像针扎一下偶尔疼几下,而且疼痛感也不强。可是越到后来,她感觉整个腹部好像是被插进了一根木棍使劲的搅动一般,所有的腹脏全都扭在了一起,而且那木棍搅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包裹着内脏的皮肉也开始了疼痛。
“啊,啊!”景乐儿也顾不上在扣喉咙了,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随着她的滚动,从嘴中还有鼻子中窜出来的血液也被摸的到处都是。
滚动了好一会儿,景乐儿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满脸的鲜血,再也看不出来她原本的模样了。而那些被她弄的到处都是的血液却比正常受伤流出来的血液颜色要深上一些。
又慢慢蠕动了几下,景乐儿彻底的蜷缩在地上不动弹了,散落下来的头发把她的脸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她此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就算是没有头发的遮掩,仅那些乌黑的血液在,也是无法让人看清楚她的脸的。
“贺翔。”等景乐儿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动作保持了将近有半盏茶的时间后,景顺康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厢房的门口。“去处理了吧。若是有人无意间提起的话,就是府中的大小姐已经决定皈依佛门,永远的为左相府祈福。”
外面的贺翔听到景顺康的召唤,手里拿着一块颜色较深的粗布走了进来,跟他行了一礼后把手上的布铺在了地上,趁着景乐儿的尸身还没有开始僵硬,拎着她的一条腿把她放在了粗布上,三两下的就用粗布给裹了起来,然后像抗货物一样扛着尸身出了厢房。
等贺翔走后,景顺康最后看了眼那地上的血迹,不发一言的也跟着出了厢房。至于后面的事情,相信贺翔能处理好的。
“主子,景乐儿没了。”纤柳进来的禀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唏嘘,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景顺康杀她的时候不仅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在最后还不给她找个好地方埋了,而是让贺翔随意的处理了。
“都在府中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那人的脾性吗?若不是咱们主子身后还有一个琉璃城的第一首富这个外祖家在,以后说不准还能帮得上他的忙,他早就把咱们主子给送走了,好给穆悠婉跟景琼钰腾地方。”纤梅一眼就看透了纤柳心中在想些什么。
对于景顺康,她比纤柳看的更加透彻,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都能舍弃的,就算是之前帮了他不少忙的太师府,若是阻了他的官途,他照样能下得了狠手。
“让人跟着些贺翔,到底是可怜人,别到了最后还没个好去处。”景秀瑜停下了练字的笔,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你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吧。”
倒不是景秀瑜有多可怜景乐儿,她只是觉得从景乐儿的角度来看,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也不全都是她自己的错,景顺康在这其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一角,这才导致了景乐儿之后的一些列事情,若是当初景顺康不做那等抛弃妻女的事情,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情。
这也让她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作为摄政公主,她也算计过别人,当然也被人算计过,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到底是谁对谁错,但看你是那一阵营的人罢了。
“也就是主子您心善,若是换了别人,就凭着她之前算计过咱们,谁还会好心的给她处置身后事?”纤柳虽然对景秀瑜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但她还是领了命出去了。
“涟漪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见纤柳不情不愿的去办事了,景秀瑜稍带无奈的摇了摇头。
“景琼钰昨日从书房中出来之后就去了穆悠婉的院子,晚间也是在穆悠婉的院子中歇下的,今日一早用了早膳之后才回到涟漪院中。而且一会去就赏了纤竹一个玉镯子,虽然也给了幼荷,但是成色及不上纤竹的那个。”
“涟漪院外面看守的也在昨天晚间的时候都撤掉了,晌午那会儿还有几幅字画送到了涟漪院中,应该是得了相爷的命令后送过去的。”
“不止是涟漪院,主院那边也多了几样精致的古董摆件,应该是相爷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来的。”
虽然景秀瑜只是问了涟漪院的情况,可纤梅却把主院那边的情况也一并禀报了,省得景秀瑜再开口问了。
“看来经过了这件事,纤竹现在已经是景琼钰身边的第一心腹了。”景秀瑜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是的。之前没遇上什么事儿看不出好赖,往后咱们想要得到景琼钰那边的详细消息也就更加的方便了。”
“想让纤竹不要有任何的异动,景乐儿的事情还没过去,就算是景琼钰着急要针对瞰苍院,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出手,让她好好的跟在景琼钰身边就行。”
“是,等晚一些的时候奴婢就把主子的意思给纤竹递过去。天气有些转凉了,主子您就不要一直在窗户边练字了。相府一直都没有备着咱们瞰苍院的秋服,今日一早铺子中来了些新的料子,主子您什么时候去挑一挑?”说完了正事,纤梅想起来每年的秋服也快要开始制作了,相府是不可能记得他们瞰苍院的,而他们也看不上相府挑选出的那些料子跟样式。
“明天下午吧,明儿一早把瞰苍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唤过来,你跟纤柳给她们量量尺寸,一并带到铺子中,别分开两下耽误时间。至于款式,你们自己商量就行。”
纤梅把景秀瑜的吩咐一一记好之后就出去办事去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给景秀瑜把房间的窗户给关上了。
第二天用完了午膳,景秀瑜就带着纤柳跟纤梅出了左相府,景顺康得到消息的时候主仆三人已经驾着马车快要到布匹铺子门口了。
“没有主母的准允就随意的出府,是谁给她的权利?”景顺康经过昨天的事情,对景秀瑜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特别是知道了她对景乐儿算计左相府的事情知而不报后,感觉对这个女儿更加的厌恶了。
“秀娘毕竟是安姐姐留下的唯一子嗣,妾身也不好管束的太过严厉,传出去别人会认为妾身苛待府中嫡女的。而且秀娘说是要为瞰苍院的奴婢跟婆子们做秋服,这妾身就更加不好阻拦了。”穆悠婉满脸的为难。
“为瞰苍院的婢女跟婆子们做秋服?需要她这个主子亲自去吗?难道府中还缺了她院子中人的布匹了?”景顺康一掌排在了身边的小几上,茶杯也跟着跳了两跳,看得出他的火气有多大。
“回相爷,以往咱们府上制作秋装的时候,奴婢都会去瞰苍院特意问上一句的,可每次二小姐都推脱了,说是她们自己有银钱给那些下人们准备秋服,不用府中安排。”刚才景顺康的问话穆悠婉不好回答,可是紫湘好回答啊,反正每年她都会去一趟瞰苍院这事是真的,至于是不是真心去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能耐了她,有本事别用府中的一丝一毫。”说到这,景顺康顿了下,好像景秀瑜这十多年的开销真没用过左相府中的一枚铜板,不仅如此,有时候安玲珑嫁妆庄子上的人还会送些油粮瓜果之类的来府中,到是他们经常会用安玲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