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黎梓躺在床上，肚子有些疼，她翻来覆去，无论是趴着还是躺着都难受。

念尔就睡在他的身边，“念尔……蠹”

念尔“唔”了声。

“我肚子，好疼。”

念尔倏地睁开眼睛，扭开灯，看着黎梓脸色苍白，“你……髹”

她匆匆走出卧室，陆时然最近一直在书房忙活到很晚，怕吵到黎梓影响她休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推开书房的门，陆时然刚睡下，睁开眼睛。

“哥，黎梓肚子疼。”

他倏地站起来，到了卧室，黎梓蜷缩在一团，满头的汗，“给她穿好衣服，你跟我去医院。”

一阵子的忙活，自然也惊动了父母。

甘愿披着外衣刚出来，就看着儿子抱着儿媳朝楼下跑，“怎么了？”

“妈，您先睡，有事我给您打电话。”

话这么说，哪里真的睡得着呀。

到了医院，直接去了急诊。

值班的大夫做了全面的检查，摘下口罩，“胎心停止发育了，建议立即做引产手术。”

陆时然愣在当场。

医生去安排手续，人从急诊转到了妇科。

甘愿愣住了，“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忽然就……胎心停止发育了呢？”

他不说话。

念尔吸了吸鼻子，“我不让……”

陆时然拉了拉妹妹的手，念尔不再说什么，甘愿急了，“你倒是说啊，你想说啥呀？”

“我让我哥好好照顾黎梓的，你看现在……”

“妈，她太年轻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我工作一直忙也没时间照顾她，对不起，妈！”

甘愿坐在长椅上叹了口气，“你说，一个好好的闺女到咱们家里来，怎么忽然就遭这么大的罪呢？”

陆时然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到了吸烟区。

念尔低着头，站在陆时然的身后，“哥，对不起呀，我没照顾好黎梓。”

“今天干什么了？”

念尔看了眼四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真的劝过她了，她不听我的，当时她没觉得怎么着，我想让她去医院的，她说没什么……这就……”

“行了，我知道了。”陆时然道。

念尔吸了吸鼻子，“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

他将手中的烟灭在了垃圾桶的烟碟上，“念尔，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算了，别跟爸妈说了，免得传到大姨跟舅舅的耳朵里去，黎梓可真的是要爱挨打了。”

念尔点点头，拉着陆时然的手，拍了下安慰，“哥，你是真心喜欢黎梓的是不是？”

陆时然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可她不喜欢我。”

“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还没明白过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去看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念尔还有些什么话想说，却还是乖乖转头走了。

……

黎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还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