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伤害你,我有一事相求,安静听我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我这封信上的内容,用催眠的方式灌输给你现在这个病人。
此事,不能外传,只能你一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就点点头,不明白就摇头!”
那医生还处于惊恐中没缓过来,下意识晃晃头。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故意的?”
他又点点头。
“我会把你送回去,但是,此事不能第三个人知道,若是办不好。你在比利时的家人将会陪着你一块儿下地狱,明白了?”
听到“家人”的时候,他才彻底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
......
等医生找到机会给南嘉做催眠时,南嘉这一场梦几乎叫她浑身汗水直流,一直都在绷紧着。双手紧捏椅子。
她好像跳出来,想逃脱那个可怕的梦境。可是她没办法,只能被迫承受一切。
随着一声“啊”从口中喊出。她猛地睁开眼来,入目之处便是头顶天花板,现在她脑海也跟头顶的天花板一样空白一片。
“怎样了?”
祁言闻声忙赶到房间里来,医生也趁着他们进来之前,抓紧南嘉手臂,让她一会儿配合他说。
“没什么大碍,整体情况还算不错,消除有一定难度,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祁言淡淡“嗯”一声,走过去想拉南嘉的手,但南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落了个空,脸色肯定不好看。
她找了个借口:“为什么要给我催眠?”
祁言:“你又忘了?应激性创伤,让你丢掉了太多记忆,我想着既然她记不起来,只有一些零碎片段反而会干扰你生活,干脆让人给你一并清除,我们重新生活。”
一副好丈夫的样子。
“可我记得。”南嘉忽地扭头抬眸看向搂着她肩膀的祁言,义正言辞道。
“记得什么?”祁言双眸深深盯着她看,出声问。
“我记得。”她故意顿了顿,这稍稍顿的时间其实挺叫人难受,但祁言隐藏得好,即便心里已经翻云覆雨,表面还是不见波澜。
“我记得我有一个仇人,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还记得你把他关起来了。对吗?”
“那你记得他叫什么吗?”
“陆靳北。”
她毫不犹豫道出。
祁言心中大喜。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包庇他?”南嘉却有些难等,直接追问:“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原谅他,他害我这么苦,我要他用命还!”
“你要他怎么还?”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我自己来处理。你别插手。”
“......”
“怎么?不行吗?”这是带着撒娇的口吻:“我不能自己来吗?我心里的火,我想自己灭,我想自己亲手结束所有的仇恨,不想让你罩着我。”
祁言盯着她的眸光更深了一些。他看见她嘴角翕动,听她说这么多,竟稍稍失了神。
“让我自己来,可以吗?让我自己来,我好心痛,我的心,好痛。”
“好!”
也不知怎么,祁言径直答应下来,说:“那就你自己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