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有多畅快，回头的时候就有多艰难。

南南。

他拽紧双拳：委屈你了。

……

大厅内。

她被他一把丢在沙发上。

这几乎要把她心里深处某一些被虐待过的记忆迫出。

他一边用手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缓缓往沙发的方向走，往她的面前走。

那种感觉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把她拆成骨头。

有些瘆人。

她下意识蜷缩着身子，本能想躲。

却被她抓住脚踝，往后一扯，好不容易挪动的一点点距离，被他这么一扯又回到原地。

“你要做什么？祁言，你是不是疯了？”

“南嘉。”他这时候也叫了她这个名字。这无故让她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所以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真正要害她的人是他。

她依旧还是强迫自己冷静。

南嘉。

不要着急，不要心慌。

不要乱。

“你叫我什么？你是在叫我吗？”南嘉问：“我叫余生，你是不是叫错了？还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用别的女人的名字来敷衍我？”

祁言对她这些话全当没听到，一般看个笑话一样。

这女人实在太狡猾。

在这时候还能跟他演戏。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脸跟她靠得很近。那一双黝黑的眼，目光坚定又带着狠戾，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让人心里直哆嗦。

“你确定我是在叫别人吗？这不是你的名字？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记忆？嗯？”

“我只知道我叫余生！至于我对这个名字有没有记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呃……你弄疼我了！！！”

他突然一把抓紧她手腕，那力气仿佛要生生把她骨头捏碎一般。

她毫不客气表达自己心里的不爽，下意识挣脱。

但面前的男人怎么可能由着她？依旧没有松一点儿力气。

“看着我！”

她低呼了一声，手腕已经疼得不行了，被他这么一吼，只能扭过头对上他灼人的视线。

“看着你，你要问什么？你要问一个失忆的人什么？你说呀，你说！只要我知道的，只要我能记得起的，随便问！我保证一字不落全告诉你！这样满意了吗？”

“你在商场碰见过谁？”

“碰见了几条裙子，但是后来因为你的手下给我摆脸色，我一条都没买！”

“看着我眼睛，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她强迫自己不要心虚，就这么认真看着他眼睛。

脸上全都是不甘与生气。

“然后呢？”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又使了些力气，但这一次她并未表现出不满，而是皱眉强忍着。

甚至头都没回一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余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在商场是否见过别的人？”

“见过。”

“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