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口气说完，换来的却只能无尽沉默。整个房间仿佛在他闭上眼那一刹那低了好几个度。

“哼！！！让开！”

出去病房后，曲深深使劲儿跺跺脚。一把拉开叶琛，直冲冲就往走廊中央电梯方向去。

叶琛看她屁股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狠狠挖了她后背一眼，心里已经开始倒数她沉底那一天到来。

“叶琛。”

“是，陆总。”

听里面传来喊声，叶琛忙推门而入。

“老宅我书房右侧有一个青花瓷瓷器，你给沈念卿送过去。”

“陆总，那可是清朝传下来的......”

“去。”

“......是。”

叶琛虽觉得蛋疼，但陆靳北心中已定，哪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南嘉。

再等等就好。先委屈你了。

对不起。

陆靳北闭眼在心里默默道。

画行。

南嘉赶到时，该救出来的画作全都摆放在一个空房间了。整整齐齐一堆。

当然，一起腾出来的还有那三十七幅已经毁掉的画。

有的已经烧成灰烬，有的还剩下某个角，有的只剩下画架，形状各不一......

南嘉还在门外，瞧见里面那些残缺灰烬，心里也仿佛被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尽。

“余生！”

小李瞧见南嘉后忙迎上去，但也不敢靠太近，小心翼翼在旁边站着。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

“余生，我们已经尽力清理了，也在想办法了，你......你别难过，我们还有时间。”

还有什么时间？要这么多作品，要多少心血？根本不是时间跟金钱能衡量的。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人的力气很多，可以说无穷无尽，可人的灵感却不能用任何东西衡量。

有的时候如同瀑布连绵不绝，没有的时候便如同枯竭的井，只能孤苦伶仃眼巴巴等着降水。

“先把这些找地方放好。'

“好！”

小李正欲开口叫人动起来，一个“大家”刚喊出来，便被南嘉抓住肩膀。

“？”

“切记，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知道吗？”

“放心吧，就算是晚上不睡觉，我都守着它们，不会再有任何差错！”

“去吧。”

“好。”

南嘉从那些毁掉的画作面前过，每一处残缺，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戳她心脏。

她缓缓绕了一圈后，找了个空地坐下。

滚动通讯录找到安娜电话。

斟酌再三后，拨通了安娜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