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妙嘴角狂抽,见她们下了楼,她来到阳台寻视。
索亚搂着林婉心蹿上天,就这么……飞走了。
“…喂!你们就这样把我丢下了啊————————”花妙奋力高喊,哪知彩云蓝天上,早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踪影。
“什么人呢!”花妙愤愤然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靠,这一模一样的布景装饰,倒也让她感觉在家无异。
连茶几上的东西,都是跟家里一样的,杂乱无章。
世界安静下来,任由她再继续装,一个人的时候,那股愧疚感就如浪潮汹涌席卷。
陈飞先前在他们家前院安装了摄像头,因为担心事情会变复杂,故意将机器损坏,但是在她的央求下,林婉心还是偷偷让索亚复原了当时拍下的监控录像。
她看清楚了一切,安叔叔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她的前面,承受了残暴的一击,天灵盖爆裂,血浆迸射各处,他仍在最后一刻,紧紧的护住她。
她跟婉心一样,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印象当中,除了相依为命的林婉心,她从未接触过任何其他极似亲情的人。安凝的爸爸,跟她们认识不过短短数日,他竟能为自己如对亲生女儿般奋不顾身的保护着。
他……
花妙沉痛万分,她这条命是安叔给的,只怕这一生都还不清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出安凝,然后,让索亚为他报仇。
“嘶!”
或是愁痛太过,神经牵扯到手臂上的伤疤。
花妙撩开袖子,小心的触上胳膊上的咬痕,痛感不再。那是早先,被滕灏天所伤。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要情绪一波动,它便如撕裂般的疼。可是弄开一看,却又毫无异样。
花妙仰头向后一靠,闭上眼,重重吐口气,心里暗暗期盼,索亚明天能够快去快回。
而她没有察觉到,她手臂上的咬痕,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
凛冽的空气,冰冷的身体,安凝颤着眼皮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她正躺在又寒又硬如千年寒冰的石块上,四周朦胧而模糊,八面冰墙环绕,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爸~”她记起爸爸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左手抚了抚剧痛的额,欲要撑坐起身,却感觉右手使不上力气。
侧头看去,双目遽瞠,她干裂发白的嘴唇抖颤着:“我我的手,我的手~~~~~~”
“啊~~~~”她太过激动,从冰石上滚落下来,失声痛哭。
“怎么会这样?”
脑海里父亲到在地上,死状惨烈的画面,逐渐清晰,如刺骨的尖锥一点点扎进她的心口。
“爸~~~~~~~”
长久的悲痛欲绝的嘶吼过后,安凝面无表情靠坐冰墙墙角,已然绝望崩溃。
八面门的一头,冰墙消散,安凝空滞的目光缓缓移了过去。
那处飘进来一个,足球大小不是很规范的圆体,通体发黑的飞行物,底下挂着几条长如蛇身的尾巴。
安凝心生惧怕,颤着身子,向后缩。
那飞行物径直向她驶来,安凝惊慌失措,抖颤僵硬着身子,努力爬立,向边上挪移躲避。
奈何那飞行物,长长尾巴,倏然就将她整个人缠住,只露出一头,狠狠摔在地上,沿着地面往外托去。
“啊…放开我!”安凝惊颤,哭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