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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逆天北伐:姜维铁蹄踏破魏都梦 > 第229章 常山血战破坚冰

第229章 常山血战破坚冰(1 / 4)

 第一折

雪阻井陉粮道危

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姜维勒马立于井陉关西侧的高坡,铁甲外罩的素色锦袍下摆已凝上一层薄冰。他极目望去,这条贯穿太行山的孔道被厚雪吞没大半,仅剩一道扭曲的凹痕蜿蜒于群峰之间。更远处,常山郡城灰暗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城头“魏”字大旗冻得僵直,猎猎风声里透着死守的决绝。

“将军,”杜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他手指关隘东口一处被雪半埋的凌乱车辙,“三日前,最后一支运粮队在此遭袭。魏军熟悉地形,雪大路滑,我军护卫难以展开,粮车尽毁。”

夏侯霸从坡下纵马奔上,须眉皆白,不知是雪是霜,他声音洪亮却难掩焦灼:“伯约!军中存粮,满打满算只够五日!这鬼天气,后续粮队根本进不来!”他用力一甩马鞭,鞭梢在冷空气中炸开一声脆响,“邓艾那老匹夫,缩在常山城里当王八,分明是要冻死饿死我们!”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比这腊月的北风更刺骨。姜维沉默地俯瞰着井陉关。冰封的道路如同一条僵死的白蟒,死死缠住了大军的咽喉。邓艾这一手“坚壁清野,据险困敌”,掐得又狠又准。他目光扫过坡下绵延的蜀军营寨,炊烟稀薄,士兵们裹着能找到的一切御寒之物,在雪地里跺脚呵手,呵出的白气瞬间被风扯碎。

“传令,”姜纬的声音低沉却清晰,穿透风声,“各营即刻起,口粮减半。伤兵营…维持原额。”他顿了顿,补充道,“马匹草料,亦减三成。战马…留下冲锋之用的健骥,其余老弱,今日宰杀,肉分各营。”

夏侯霸虎目圆睁:“宰马?伯约!这…”

“马死人尚可战,人死万事休。”姜维截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去办!”

寒风卷着雪片,扑打着中军大帐。帐内虽燃着数盆炭火,寒意依旧丝丝缕缕透骨而入。姜维的手指在粗糙的羊皮地图上缓缓移动,从井陉关的隘口,滑向常山郡城,最终停在城北那片被标注为“呼沱水”的宽阔冰河。

“粮道断绝,强攻井陉徒耗人命。”姜维指尖点着冰河,“此河封冻,厚逾尺余,人马可行。若能绕开井陉天险,直插常山城北…”他抬起眼,目光灼灼扫过帐内诸将,“邓艾主力尽在井陉方向,北门守备必虚。”

张翼凑近细看地图,眉头紧锁:“将军妙算!只是…此河距常山城北尚有八十余里雪原。大军雪夜奔袭,人马体力、方位辨识皆是难关。一旦被邓艾侦知,半渡而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需要一支兵,”姜维的目光转向帐中肃立的归义营校尉王平,“一支能让邓艾相信,我全军主力仍在强攻井陉的疑兵。”

王平,原魏军降将,身材不高却异常精悍,闻言猛地抱拳,甲叶铿锵:“将军!归义营请战!末将愿率本部三千弟兄,明日大张旗鼓,强攻井陉隘口!纵使战至最后一人,也必让邓艾以为,蜀军已别无他路,唯死磕井陉!”

帐内炭火噼啪一响,火光在王平坚毅的脸上跳跃。姜维凝视他片刻,缓缓点头:“好!王校尉,此战不为破关,只为‘钉’住邓艾!声势要大,攻势要猛,让邓艾认定我姜维已焦头烂额,困兽犹斗!”他转向夏侯霸,“夏侯将军,你麾下骑兵,今夜子时饱餐战饭,人衔枚,马裹蹄,随我踏冰河,奔袭常山北!”

夜色如墨,雪势渐收。蜀军大营一片死寂,唯有归义营驻地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磨砺兵刃的霍霍声与压抑的嘶吼。中军帐内,姜维卸去锦袍,露出内里冰冷的铁甲。亲兵捧上热汤,他只略沾了沾唇。帐帘一掀,杜预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低声道:“将军,一切已备。王校尉营中,已尽去‘汉’帜,重树魏军旧旗。”

姜维眼神一凝:“旧旗?”

“是。”杜预点头,“王校尉言,既为疑兵惑敌,索性做绝。树旧旗攻隘,更能乱邓艾之心,使其以为降卒复叛,内乱陡生,必倾力扑杀以求速决。”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姜维眼中深沉的赞许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王平此举,不仅是以身为饵,更是将自己和三千归义营兄弟置于绝地——在不知情的蜀军眼中,他们形同叛逆;在邓艾魏军刀下,他们更是叛徒中的叛徒,绝无宽宥。

“告诉王平,”姜维声音沉凝如铁,“此战之后,无论生死,归义营皆为蜀汉功臣,忠烈祠内,必有诸位一席之地!其父母妻儿,朝廷奉养终身!”

寒风卷起帐帘,呜咽如泣。帐外,无边无际的雪原在黯淡星月下泛着幽冷的微光,通往呼沱水冰面的道路,即将被马蹄与热血踏开。

第二折

降卒血染惑敌目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刺骨的寒风在井陉关两侧的峭壁间尖啸穿梭,卷起地上的雪粉,抽打得人脸生疼。关隘东口,一片死寂,唯有魏军箭楼上的几点火把在风中明灭,如同窥伺的兽瞳。

突然,死寂被撕裂!

“杀——!”

震天的咆哮从关隘西侧炸响,压过了风声!数千条身影如同决堤的怒潮,猛地从雪坡后涌出,扑向那被坚冰和巨木封死的隘口!他们没有统一的汉军赤甲,衣袍杂乱,甚至有些人还套着残破的魏军皮甲,但手中刀枪高举,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决绝。冲在最前的,正是王平!他手中一杆夺来的魏军长矛舞得如同风车,嘶声狂吼:“破关!回家!”

“放箭!快放箭!”关墙之上,魏军都尉的破锣嗓子变了调。他惊恐地看着下面如蚁群般涌来的人群,那里面竟有他依稀认得的面孔——是月前邺城陷落时投降蜀军的旧部!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这些“叛卒”队伍中,竟赫然飘扬着数面残破不堪的魏军战旗!在昏暗的晨光中,那些旗帜扭曲招展,如同鬼魅的召唤。

嗡——!

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从关墙上泼下,带着刺耳的尖啸。冲在最前的归义营士卒瞬间倒下一片,鲜血泼洒在雪地上,绽开刺目的红梅。一个年轻士兵被利箭贯胸,兀自前冲数步,才扑倒在地,手中还死死攥着一块魏军的号牌,眼睛圆睁望着灰暗的天空。

“竖盾!冲过去!”王平左臂被一支弩箭擦过,皮开肉绽,他却浑然不觉,用矛杆狠狠砸开一支射向身侧弟兄的箭矢。简陋的木盾在头顶勉强架起,箭矢钉在盾面上发出沉闷的“哆哆”声,如同死神的鼓点。不断有人倒下,尸体在冲锋的路上被踩踏,雪与泥与血混作一团。

“将军!是降兵!邺城那帮降兵反了!”一名魏军斥候连滚带爬冲进常山郡守府,脸上溅着不知是谁的血点,“他们打着旧旗,正拼命攻打井陉口!攻势极猛!关墙守军快顶不住了!”

正对着常山郡沙盘凝思的邓艾猛地抬头。他年过五旬,面容清癯,一双细长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打着旧旗?猛攻井陉?”他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凛冽的寒风灌入,隐约可闻东面遥远传来的、如同闷雷般的喊杀与金铁交鸣。

参军急切道:“邓将军,此必是降卒见蜀军粮尽,复叛求生!此乃天赐良机!当速发援兵,与关隘守军内外夹击,尽歼此叛逆,亦可重创蜀军!”

邓艾的手指在冰冷的窗棂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沙盘上代表蜀军主力的木牌,又投向城北那片代表呼沱水冰原的空白区域。一丝疑虑如冰水滑过心头。姜维用兵,向无定规…这反常的“内乱”,会不会是…

“报——!”又一名传令兵冲入,声音带着狂喜,“关墙急报!叛军已数次攀上关墙,虽被击退,然其状若疯虎,悍不畏死!守关李都尉言,叛军所用,多为魏军制式刀弓!确系邺城降卒无疑!李都尉恳请将军速发援兵!迟恐生变!”

最后一丝疑虑被这“确凿”的消息冲散。邓艾眼中寒光一闪,决断立下:“传令!留三千人守城,其余兵马,随本将驰援井陉!务必全歼叛卒,提王平首级来见!”他抓起案上头盔,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铁甲铿锵,“姜维,你驱使降卒送死,乱我军心,此乃自取灭亡!”

常山郡沉重的城门在绞盘声中隆隆开启。邓艾一马当先,身后铁流般的魏军步骑汹涌而出,踏起漫天雪尘,杀气腾腾地扑向喊杀震天的井陉关方向。城头,留守的魏军士卒望着大军远去的烟尘,又望望风雪弥漫的北方冰原,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长矛。

井陉关下,已成修罗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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