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魏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霍弋站在姜维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看到魏军阵前不仅有大量的云梯和撞车,还有几十架投石机,显然是准备对祁山堡进行全方位的猛攻。
姜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城下的魏军,最后落在了邓艾的帅旗上。他知道,邓艾这是想凭借兵力优势,强行攻破祁山堡。“通知各城门守将,加强戒备,无论魏军从哪个方向进攻,都要死死守住!”姜维对身边的亲兵说。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祁山堡的四个城门都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士兵们纷纷登上城墙,弓弩手上弦,投石机就位,准备迎接魏军的进攻。
辰时,邓艾下令进攻。号角声、鼓声、呐喊声瞬间响彻天地。魏军从四个方向同时对祁山堡发起猛攻,箭雨如蝗,投石机抛出的火石和巨石不断砸向城墙,城墙上传来阵阵震动,不少城砖被砸得粉碎。
东门依旧是魏军的主攻方向。田续率领的先锋营经过昨日的休整,再次冲锋在前。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不仅携带了更多的湿布和灭火工具,还在阵前安排了大量的盾牌手,掩护后续的士兵推进。
“放箭!快放箭!”霍弋站在东门城头,大声指挥着士兵。蜀军的箭雨不断倾泻而下,但魏军的盾牌手组成了一道坚固的盾牌墙,大部分箭矢都被挡了下来。很快,魏军就冲到了壕沟前,开始填壕。
“投石机,瞄准魏军的盾牌阵!”马邈在西城头大喊。西城的投石机立刻调整方向,将巨石朝着魏军的盾牌阵砸去。“轰隆”一声,几块巨石砸中了盾牌阵,盾牌瞬间被砸得粉碎,后面的魏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但魏军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了上来。很快,壕沟就被填满,魏军士兵推着云梯和撞车,朝着城墙冲来。“火油!倒油!”霍弋大喊。城墙上的蜀军士兵立刻将火油桶推了下去,火油顺着城墙流下,落在了魏军的云梯和撞车上。
就在蜀军准备扔火把点火时,魏军阵前突然射出了大量的火箭,朝着城墙上的蜀军射来。不少蜀军士兵被火箭射中,身上燃起了火焰,惨叫着从城墙上摔了下去。城墙上的秩序瞬间有些混乱。
“稳住!都稳住!”霍弋挥舞着长剑,砍倒了一名试图爬上城墙的魏军士兵,大声喊道。但魏军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在城墙上,魏军士兵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城墙上的蜀军士兵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姜维站在北门城头,看到东门的情况危急,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你立刻带五百精锐,支援东门!告诉霍弋,务必守住城门,我随后就到!”
亲兵领命,带着五百精锐士卒朝着东门跑去。姜维刚想跟过去,突然听到南门传来一阵喊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南门的城墙上已经爬上了不少魏军士兵,南门守将正率领士兵奋力抵抗,但已经渐渐不支。
“不好!”姜维心中一紧,南门地势相对平缓,本就不是祁山堡防御的重点,此刻被魏军抓住空隙猛攻,怕是要出乱子。他立刻对身边的副将吩咐:“你率三百人守住北门,若魏军来攻,以守为主,切勿主动出击!”
副将领命后,姜维翻身上马,带着身边仅剩的两百亲卫,朝着南门疾驰而去。沿途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抬往医帐,城墙上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祁山堡都笼罩在战火之中。
刚到南门城下,就看到一名蜀军小校浑身是血地跑了下来:“将军!魏军快爬上城头了!王将军他…他被箭射中了!”
姜维心中一沉,翻身下马,拔出佩剑:“随我上城!”话音未落,就带着亲卫冲上了南门城墙。此刻的南门城头,已经成了一片混战。魏军士兵踩着云梯爬上城墙,与蜀军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倒下。
一名魏军校尉看到姜维冲上城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舞着大刀朝着姜维砍来。姜维侧身躲过,佩剑顺势一挥,精准地刺入了那名校尉的咽喉。校尉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鲜血溅了姜维一身。
“蜀军将士听着!我是姜维!今日有我在,南门绝不能丢!”姜维高举佩剑,大声喊道。城墙上的蜀军士兵听到姜维的声音,像是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有些涣散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纷纷挥舞着兵器,朝着魏军士兵杀去。
姜维亲自在城头督战,手中的佩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生命。他的亲卫们也个个勇猛善战,跟在姜维身边,组成一道人墙,将爬上城头的魏军士兵一次次逼退。
但魏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一批批士兵源源不断地爬上城墙,城墙上的蜀军士兵越来越少,不少人已经筋疲力尽,只能靠着意志力支撑着。姜维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将士,心中焦急万分——再这样下去,南门迟早会被攻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西羌特有的牛角号声。姜维心中一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黑色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般朝着祁山堡疾驰而来。
“是西羌的骑兵!是拓跋烈来了!”城墙上的蜀军士兵看到西羌骑兵,纷纷欢呼起来。姜维也松了一口气——他昨日就派人给拓跋烈送去了书信,请求西羌部落派兵支援,没想到拓跋烈来得这么快。
拓跋烈一马当先,手中挥舞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身后跟着两千西羌骑兵。这些西羌骑兵个个骑术精湛,手中拿着弯刀和长矛,脸上带着凶悍的神情。他们径直朝着围攻南门的魏军冲去,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进了魏军的阵中。
魏军士兵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支骑兵,顿时乱了阵脚。西羌骑兵的马蹄踏过,不少魏军士兵被踩倒在地,弯刀挥舞,鲜血飞溅。拓跋烈更是勇猛,狼牙棒一挥,就将几名魏军士兵砸得脑浆迸裂,吓得周围的魏军士兵纷纷后退。
“姐夫!我来帮你了!”拓跋烈在马上大喊,朝着南门城墙的方向冲来。他身后的西羌骑兵分成两队,一队继续冲击魏军的阵型,另一队则朝着南门城下的魏军云梯和撞车冲去,试图摧毁魏军的攻城器械。
邓艾在中军阵中看到西羌骑兵突然出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姜维竟然还联系了西羌部落,这一下,他的猛攻计划彻底被打乱了。“传令下去,让围攻南门的部队撤退,集中兵力进攻东门!”邓艾咬着牙下令。
围攻南门的魏军士兵本就被西羌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听到撤退的号角声,纷纷向后逃窜。西羌骑兵在后紧追不舍,斩杀了不少魏军士兵。拓跋烈则率领一部分骑兵冲到了南门城下,对着城墙上的姜维大喊:“姐夫,我已经帮你解了南门之围,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维看着城下的拓跋烈,心中感激不已:“拓跋烈,你立刻率领骑兵绕到魏军的后方,袭击他们的粮草营!邓艾的大军远道而来,粮草必然是重中之重,只要烧了他的粮草,魏军不战自乱!”
“好!交给我了!”拓跋烈大声应道,立刻率领西羌骑兵调转方向,朝着魏军的后方疾驰而去。
姜维看着西羌骑兵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心中稍稍安定。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立刻清理城头,救治伤员,加固防御!魏军虽然暂时撤退,但很快还会再来!”
士兵们领命而去。姜维站在城头,望向东门的方向。此刻东门的战斗依旧激烈,魏军的投石机还在不断地朝着城墙砸来,城墙上的蜀军士兵正在奋力抵抗。他知道,拓跋烈袭击粮草营能否成功,将直接决定这场战役的胜负。
而在魏军的中军阵中,邓艾正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南门部队撤退的报告,也知道了西羌骑兵正在朝着粮草营的方向移动。“段灼,你立刻率领一千骑兵,去保护粮草营!务必不能让西羌人烧了我们的粮草!”邓艾对段灼说。
段灼领命,立刻率领一千骑兵朝着粮草营的方向跑去。邓艾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祁山堡的东门,心中祈祷着段灼能赶在西羌骑兵之前抵达粮草营——他知道,一旦粮草被烧,他的大军将陷入绝境。
第四折
奇袭粮营断魏援
魏军的粮草营设在陈仓与祁山堡之间的一处山谷中,这里地势相对平坦,且易守难攻。负责守卫粮草营的是一名姓周的校尉,手下有五百名士兵。周校尉接到邓艾的命令后,立刻加强了粮草营的防御,在营寨周围竖起了栅栏,布置了岗哨,还在营寨内准备好了火油和弓箭,以防蜀军袭击。
拓跋烈率领两千西羌骑兵,一路疾驰,很快就接近了粮草营。他勒住马缰绳,示意骑兵们停下,然后派出几名斥候,前去探查粮草营的情况。
斥候很快回来禀报:“首领,魏军粮草营周围竖起了栅栏,岗哨林立,营内大约有五百名士兵守卫。而且,我们发现有一队魏军骑兵正在朝着粮草营的方向赶来,大约有一千人。”
拓跋烈眉头一皱,他没想到魏军的粮草营防御这么严密,而且还有援军赶来。如果等魏军援军抵达,再想袭击粮草营就难了。“不行,我们必须在魏军援军赶到之前,攻破粮草营!”拓跋烈对身边的骑兵们说。
他沉思片刻,对身边的副手说:“你率领五百骑兵,埋伏在魏军援军必经之路的两侧山林中,待魏军援军经过时,突然发起袭击,尽量拖延他们的时间。我率领剩下的一千五百骑兵,强攻粮草营!”
副手领命,立刻率领五百骑兵朝着魏军援军必经之路的方向而去。拓跋烈则率领一千五百骑兵,朝着粮草营冲去。
周校尉在粮草营的寨墙上看到西羌骑兵朝着粮草营冲来,立刻下令:“放箭!快放箭!”营寨内的魏军士兵纷纷举起弓箭,朝着西羌骑兵射去。
西羌骑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魏军的箭雨。虽然有不少骑兵被箭矢射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但大部分骑兵还是冲到了粮草营的栅栏前。“撞开栅栏!”拓跋烈大喊,手中的狼牙棒一挥,砸在了栅栏上。
“轰隆”一声,栅栏被砸出了一个大洞。西羌骑兵们纷纷挥舞着兵器,朝着栅栏的大洞冲去。魏军士兵见状,立刻拿着长枪,在栅栏后面组成了一道枪阵,试图阻挡西羌骑兵的进攻。
拓跋烈一马当先,冲进了栅栏的大洞,狼牙棒横扫,将几名魏军士兵扫倒在地。身后的西羌骑兵们也跟着冲了进来,与魏军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混战。
西羌骑兵们骑术精湛,在营寨内穿梭自如,手中的弯刀不断挥舞,收割着魏军士兵的生命。周校尉看到西羌骑兵冲进了营寨,心中又急又怒,挥舞着长剑,朝着拓跋烈冲来:“贼将休走!吃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