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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逆天北伐:姜维铁蹄踏破魏都梦 > 第235章 汉旗重展蜀地春

第235章 汉旗重展蜀地春(3 / 3)

姜维的心猛地一跳。司马昭要亲征?这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他正想退出去报信,却听见帐外传来卫兵的喝问:“谁在那里?”

霍弋的哨声突然响起,三短一长,急促而尖锐。姜维知道他暴露了,当机立断撞开后帘,反手将匕首插进冲过来的卫兵咽喉。司马望惊呼着去拔腰间的剑,却被姜维一脚踹翻在地,怀里的密信掉了出来。

“姜维!”司马望捂着肚子怒吼,“抓活的!重重有赏!”

营地瞬间炸开了锅,火把像疯长的野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姜维抓起密信塞进怀里,翻身跃上旁边的战马,霍弋的箭正好射断了营门的绳索。“走!”两人一前一后冲出营地,马蹄踏过篝火,溅起的火星像漫天流萤。

追兵的喊杀声在身后紧追不舍。霍弋一边放箭一边骂:“你个疯子!为了封信差点把命丢了!”

“这信比命值钱!”姜维回头一箭射穿了最前面骑兵的马眼,“司马昭的中军部署全在里面!”他勒转马头,朝着栈道的方向狂奔,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急促的鼓点。

跑到栈道入口时,天已微亮。姜维让霍弋先带密信回成都,自己则转身看着追来的魏军。“把栈道烧了!”他对守在这里的蜀军喊道,“用我教你们的连环火!”

士兵们早已备好浸了桐油的柴草,火把扔下去的瞬间,火光顺着栈道蔓延,噼啪的燃烧声里混着魏军的惨叫。姜维站在悬崖边,看着火舌吞噬那些熟悉的木梁——这是他当年亲手督建的栈道,如今却要亲手烧毁。

“将军,快走!”亲卫拉着他的马缰,火烟已经呛得人睁不开眼。

姜维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栈道,调转马头往回走。晨光中,他怀里的密信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火漆上的“晋”字却依旧刺眼——司马昭已经晋位晋王,离称帝只剩一步之遥了。

第五折

聚贤楼里定良策

成都的聚贤楼在傍晚时热闹起来。楼外的幌子上写着“汉家酒坊”四个大字,是王伉亲笔题的,笔锋里还带着当年守永昌城的刚劲。姜维走上二楼时,霍弋正和几个老将掰着手腕,满桌的空酒坛倒得横七竖八,南中特有的米酒香漫了半条街。

“伯约来了!”霍弋手一使劲,把越巂太守按在桌上,引来一阵哄笑,“快,把那密信给大伙念念,看司马昭那老狐狸想耍什么花样!”

姜维解开密信,楼里顿时安静下来。烛火照着他的脸,也照着满座老将的脸——有跟着刘备入蜀的老兵,有诸葛亮南征时收服的蛮将,还有像马邈这样的降将后代,此刻都屏息凝神,等着听曹魏的动向。

“司马昭亲率十万中军,已过陈仓,预计下月抵达汉中。”姜维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里格外清晰,“司马望的先锋营会在阴平牵制我们,等中军到齐,就分三路进攻:一路攻绵竹关,一路走祁山道,最后一路……从水路袭扰江州。”

马邈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水路?他们想从嘉陵江顺流而下?”江州是他的老家,那里的水师还是当年他父亲训练的。

“正是。”姜维展开地图,手指点在江州的位置,“所以我们得提前派一支水师去守住瞿塘峡,那里是嘉陵江入长江的咽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去!”角落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回头,看见是当年随关羽守荆州的部将廖化之子廖立。小伙子才二十出头,脸上还有少年气,眼神却像他父亲一样锐利,“我在江州待过三年,熟悉那里的水情!”

姜维点头:“好!廖将军带三千水师,明日一早就出发,务必在司马昭的水军抵达前守住瞿塘峡。”他转向霍弋,“南中七郡的粮草,能不能再调五万石到绵竹关?”

霍弋拍着胸脯:“没问题!我让牂牁的人用大象运,比马车快三倍!”

“祁山道那边……”王伉捻着胡须,“当年丞相在那里打过不少仗,地形复杂,倒是可以设些埋伏。”

姜维看向马邈:“马将军,你在绵竹关的防御,还需要什么?”

马邈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末将只需要一千名弓弩手,再加上将军上次改良的连弩,保证让魏军有来无回!”他想起江油关的胜利,眼里闪着光。

讨论声又热烈起来,老将们争着要去最险的关口,年轻将领则吵着要当先锋。烛火在众人脸上跳跃,映着一张张或沧桑或年轻的脸,却都透着一股劲——那是蜀汉从夷陵之战的惨败里爬起来的劲,是诸葛亮六出祁山的执拗,也是姜维十一次北伐的不屈。

姜维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眼角发热。他想起建兴六年,第一次跟着诸葛亮出兵祁山,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天水小将,看着丞相在军帐里彻夜不眠,对着地图一遍遍推演。如今自己也到了这般年纪,才懂那份肩上的重量。

“诸位,”他举起酒杯,里面的米酒泛着琥珀色,“当年先帝说过,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我们守的不只是蜀地,是汉家的衣冠,是心里的忠义。”

“干!”满座酒杯碰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夜鸟。

散席时,已是深夜。姜维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平提着灯笼跟在后面,忽然说:“将军,安乐公让人在府里等着呢,说有东西要给您。”

回到府中,刘禅正坐在堂前,面前摆着个木盒。见姜维进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锦袍,蜀锦的料子,上面绣着日月星辰,正是当年刘备称帝时穿的龙袍样式,只是把龙纹换成了汉家的图腾。

“这是当年相父留给我的,说等有一天,能托付忠义之士。”刘禅的声音有些沙哑,“伯约,我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但我知道,你是能守住蜀地的人。这件袍子,该给你穿。”

姜维跪下,接过锦袍时,指尖触到粗糙的针脚——那是诸葛亮晚年视力模糊时,亲手绣上去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致的刺绣都更重。

“陛下,”姜维的声音哽咽,“臣……”

“别说了。”刘禅扶起他,像兄长拍弟弟的肩膀那样拍了拍他,“我在宫里给你备了最好的蜀锦,等打退了魏军,我们一起去锦里,让最好的绣娘给你绣件新的。”

送刘禅回宫后,姜维穿着那件旧锦袍站在院中。月光洒在袍上的日月星辰,仿佛真的在发光。远处的军营里传来更鼓声,梆梆梆——敲在三更,也敲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明天又是一场硬仗。但此刻,握着这件承载着三代人心愿的锦袍,听着满城安稳的鼾声,他忽然觉得,再难的仗,也打得下去。

因为这蜀地的春天,已经回来了。而他,要守住这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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