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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强汉之墨色如血 > 第5章 策启烽烟

第5章 策启烽烟(2 / 3)

“戊号”小组的领头者,校事府资深探子徐敬,此刻正混在人群中,扛着一根木头,步履蹒跚。他观察着四周,心中暗惊:不过半月,流民营又多了许多新面孔,且看守似乎更加严厉,气氛愈发紧张。

前日,他凭借一手好算盘和刻意表现的怯懦顺从,被选入临时账房,协助清点粮秣。这是个接近权力核心的机会。

今日午后,机会悄然来临。诸葛直带着两名亲卫,亲自来流民营巡视——更确切地说,是来查看还有多少“可用之材”。徐敬注意到,这位安吴堡的二号人物眉头紧锁,面色疲惫,看着流民的眼神复杂,既有怜悯,又有无力。

当诸葛直走过账房草棚时,徐敬故意将一册竹简掉落在地,恰巧滚到诸葛直脚边。

“大人恕罪!”徐敬慌忙跪地,声音颤抖。

诸葛直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拾起竹简,目光扫过上面记录的被克扣得所剩无几的口粮数字,冷哼一声,并未发作,只将竹简丢还给他:“仔细些。”

“是,是...”徐敬叩头,趁抬头瞬间,以极快极低的声音道:“大人族叔有书至。”

诸葛直身体猛然一僵,目光如电射向徐敬。徐敬却已重新低下头,一副惶恐模样。

周围喧哗依旧,无人注意这刹那的异常。

诸葛直默立片刻,对亲卫道:“此人算学尚可,调至堡内仓廪处协助。”说完,不再看徐敬一眼,转身离去。

徐敬心中巨石落地,知道第一步成了。

当夜,仓廪处一间堆放杂物的昏暗库房内。

诸葛直屏退左右,独自面对被“带”来的徐敬。

“你是何人?”诸葛直声音低沉,透着压迫。

徐敬不再伪装,从容一礼:“大汉校事府徐敬,奉征东将军黄公之命,向诸葛大人献上族叔诸葛丞相手书。”说罢,从怀中贴肉处取出那封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件,恭敬呈上。

诸葛直手指微颤地接过,就着昏暗的油灯,展开细读。信中那熟悉的笔迹,以及提及的旧日情景,让他心神震动。他背过身去,良久不语。

信中内容,与他这些年的困顿、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卫温日益膨胀的野心和暴虐的不满,暗暗契合。

“叔父...竟然知晓我在此处...”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良久,他转过身,眼中已恢复冷静,“黄将军欲我何为?”

“将军知大人身处险境,心有鸿鹄之志。”徐敬低声道,“只望大人于王师登陆之时,能设法开启北侧小门,或制造混乱,牵制卫温亲卫。事成之后,大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于社稷,陛下必不吝封赏,诸葛氏门楣亦得保全。”

诸葛直沉默,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堡外传来巡夜士兵单调的梆子声,更衬得库房内寂静压抑。

“卫温虽暴虐,但积威已久,堡内亲信众多。”诸葛直缓缓道,“北门守将乃其同乡,极难动摇。且近日流民增多,粮草愈发紧缺,卫温已疑心有人暗中通外,巡查极严。”

徐敬道:“大人只需留意时机,内应之事,我等自会再设法联系。目前或可先从流民中挑选精壮可靠者,暗中结纳,以备不时之需。粮草之事,将军亦知,故派我等前来时,亦携带少许金疮药及解毒散,或可略解燃眉之急,收买人心。”他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些格物院特制的药粉。

诸葛直接过药包,掂量片刻,终是收入袖中:“告诉黄将军,此事千难万险,我...需见机行事,无法即刻承诺。但叔父手书...我收到了。”

这就够了。徐敬深知不能逼得太紧,行礼道:“将军静候佳音。为免疑心,在下告退。”

诸葛直忽然叫住他:“近日卫温因粮草不足,欲对‘达纳’、‘鬼面’等几个稍大的部落用兵,强征人丁粮秣。若汉军欲联络土着,此或为契机。”

徐敬目光一闪:“谢大人提点。”

回到流民营后,徐敬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将这一情报送出。同时,他开始暗中物色流民中可造之材。他发现一个名叫陈胥的年轻人,原是会稽郡小吏,因得罪上官而被迫逃亡,识文断字且对卫温统治极为不满。徐敬试探几次后,开始暗中拉拢,以药物和食物为诱,逐步建立了一个不足十人的秘密小组,以备日后起事时作为内应。

侯官军港,练兵场上杀声震天。

霍峻站在高台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正在训练的士兵。这些日子,他根据细作传回的夷州地形与山夷战法情报,不断调整训练内容。今日的训练重点是丛林伏击与反伏击。士兵们分成两队,一队扮演山夷,利用地形设伏;另一队则要识破埋伏,快速通过危险区域。

“停!”霍峻突然吹响竹哨,指着一处灌木丛,“第三队,你们已经死了!埋伏如此明显,居然毫无察觉!”

他跳下高台,亲自示范如何通过地面痕迹、鸟鸣异常等细节发现埋伏。“在夷州,每个树丛后都可能藏着敌人,每片落叶下都可能设有陷阱!你们要学的不是厮杀,是如何活下去!”

训练极为严苛,不断有人因中暑、受伤或被判定“阵亡”而退出。但存活下来的士兵,眼神愈发锐利,行动愈发警惕,逐渐褪去了中原战阵的刻板,多了几分山林猎手的灵动。

不远处,几名格物院弟子正在记录士兵们在训练中出现的问题,准备针对性地改进装备。一个年轻弟子对霍峻道:“都尉,我们发现士兵们的靴子不适合泥泞地形,容易打滑。我们正在设计一种新式丛林靴,底纹更深,材料更防滑。”

霍峻点头:“越快越好!还有,藤盾虽然轻便,但防御力不足。能否在内部加装薄铁片?”

“我们正在试验,但重量会增加...”

“保命要紧!重量可以适当增加!”霍峻斩钉截铁道,“还有,山夷吹箭毒镖刁钻,寻常札甲过于笨重,皮甲又难以防御。能否制作一种轻便的镶片皮甲,关键部位加强防护?”

“我等回去便与匠作营商议试制!”

水寨这边,朱然正在指挥水师演练。数艘新下水的平底沙船在进行抢滩登陆训练。海浪汹涌,船只颠簸不定。

“注意潮汐!计算好时间!”朱然站在楼船上,通过旗语指挥,“先头部队登陆后立即建立防御阵地,掩护后续部队!”

突然,一艘沙船在模拟登陆时因操作不当搁浅,船身倾斜,士兵们一阵混乱,数人落水。朱然立即下令救援船只上前,同时脸色铁青。

演练结束后,他召集所有军官,厉声道:“方才若是实战,一船弟兄就因尔等疏忽而葬身鱼腹!在夷州,潮汐变化极大,暗流汹涌,一旦计算错误,就会酿成大祸!从今天起,每个人都要学习潮汐计算和天文导航!考核不过者,不得出航!”

一个年轻水军司马鼓起勇气道:“将军,阴雨天无法观星,如何导航?”

朱然示意随行的格物院弟子上前解释。那弟子展示了一种新式指南针和牵星板:“这是我们改良的指南针,即使在阴天也能指示方向。牵星板也做了改进,可在云隙中快速测量星位。我们还根据老渔民的口述和历年记录,制作了夷州海域的潮汐表与海流图,标注了各处的暗礁和浅滩。”他展开一幅精心绘制的海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数据。

朱然面色稍霁:“好!每船配备一套,每人都要熟练掌握!下次演练,若再有船只搁浅,船长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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