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崩!崩!崩!”
蜀军箭雨与重型床弩发射的火箭、火油罐交织成死亡之网!数艘皮筏被射穿倾覆,匈奴骑兵惨叫着落水,被湍急的河水卷走。一艘运兵船被床弩火箭击中,燃起大火,船上士兵如下饺子般跳河。浮桥组件被重点照顾,燃起熊熊大火。
但魏军数量占优,且悍不畏死!更多皮筏冲破箭网,匈奴骑兵怪叫着跃上西岸滩头!他们动作迅捷,试图撕开蜀军防线,为后续重步兵登陆打开缺口!
“无当飞军!随老子杀!”
魏延眼中血光一闪,亲自挥舞狼牙槊,如同下山猛虎,带着最精锐的亲卫队,扑向刚刚登陆、立足未稳的匈奴骑兵!
狭长的河滩上,瞬间爆发惨烈白刃战!狼牙槊横扫,人马俱碎!弯刀劈砍,血光迸现!匈奴骑兵的悍勇遇到了无当飞军以命换命的疯狂!滩头化作血肉磨盘!后续魏军重步兵船只,冒着箭雨火矢,拼命向燃烧的滩头靠拢……
三月十五夜,河东郡,中条山南麓,汾水河谷。
月黑风高,乌云蔽月。崎岖的山道上,一支庞大的魏军运粮队蜿蜒如长蛇。沉重的粮车在泥泞中艰难行进。护粮都尉王悍(虚构,护粮官)神色紧张,不断催促。中条山是蛾遮塞活跃之地,由不得他不怕。
“嗖!嗖!嗖——!”
凄厉的破空撕裂夜空!数十道橘红尾焰的死亡流星自两侧黑黝黝的山坡扑下!
“敌袭!雷火……”
王悍的嘶吼被淹没。
“轰!轰!轰!轰隆——!!!”
震天动地的爆炸将山谷变成熔炉!赤白火球在粮队中绽放!金黄的粮食混合着血肉残肢冲天而起!人仰马翻,车辕碎裂!
火光中,无数灰褐色身影如鬼魅涌出!领头羌将蛾遮塞,狰狞油彩在火光下如同恶鬼,锯齿弯刀高举:“杀!雷火弩!自由射!专打活口!”
第二波雷弹精准落入混乱的魏军人群!“轰!轰!”
血肉横飞!幸存魏卒魂飞魄散,哭喊着溃逃。
蛾遮塞踏着血浆粮粒,对传令兵吼道:“快报!中条山粮道已断!郭淮老狗的后路,老子给他剁了!烧粮!去汾水渡口,毁他浮桥!”
他狞笑着望向南方风陵渡方向,那里火光隐约可见。
三月二十,潼关东,赤崖要塞前。
司马懿立于高大了望楼车,面无表情。眼前山谷已成炼狱:焦黑土地布满巨大弹坑与壕堑,扭曲的魏军尸体与破碎的霹雳车残骸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焦肉与毒烟的恶臭。
“报——太尉!”
裨将满脸烟尘血污,带着哭腔,“虎…虎贲营李整…率五百死士冲过第二道壕…地下…地下跳雷!毒烟!城头破甲锥如雨…全…全没了!”
司马懿眼角微抽。他看到了勇士在火光毒烟中化为飞灰,看到零星冲近的士卒被幽蓝弩箭钉死在地。他看到了城头“汉”字旗下,羽扇纶巾的身影,平静如观山景。
“诸葛亮…”
他低语,带着忌惮与亢奋,“好个血肉磨盘!”
“太尉!伤亡太大!是否暂缓?”
副将声音不忍。
司马懿抬手止住。“鸣金收兵。”
他声音冰冷。走下楼车,玄氅在血腥风中翻飞。目光却投向了西北——那是黄河风陵渡的方向。
“郭伯济…你的刀,该见血了。胜负手,在你那边。”
锦官城,宣室殿。
巨大沙盘上:魏中路黑潮被死死钉在赤崖焦土;西路黑旗在风陵渡西岸滩头与蜀赤旗激烈绞杀,箭头颤抖;东路疑兵停滞。蜀赤色防线顽强连接着潼关与长安。
刘禅独立沙盘前,手中是诸葛亮密奏:“…司马懿攻势已疲。郭淮困于风陵滩头血战,蛾遮塞断其粮道后路。三路惊雷,其势虽汹,然我锋刃犹利,敌隙已生。陛下新铸‘轰天雷车’三具已抵赤崖。臣静待其时,当予司马懿一记‘龙吼’,以定乾坤!”
刘禅手指抚过赤崖标记,停在司马懿中军黑旗上。
“相父…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他低语,袖中顾应剑冰冷。整个季汉的疆土仿佛在惊雷棋盘上发出不屈龙吟,等待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