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是一种沟通工具。

这大概就是吴有诚所要表达的意思。

就如同陪审团审理的案件，关键的陈述内容，原被告双方的代理人都会自然而然地面对着陪审团发表意见。

因为他们都清楚。

只有说服了陪审团，才能达到让陪审团作出符合自己期待的结果。

所以就算不是陪审团审理的案件，面对法官说服法官，作用和目的也是一样的。

“明白了。”

张远点头认可。

这是十分受用的细节。

“你好，请等一下。”

两人一路聊着，走出法庭，继续向外走去。

然后，一个女声叫住了他们。

“怎么是你？”

张远和吴有诚回头看去。

居然是在开庭的时候，张远以涉及隐私为由，让法官“赶”出法庭的那位女记者。

“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女记者朝着吴有诚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将对话的目标放在了张远的身上。

“认识你？”

张远满脸疑惑，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认识你？”

“怎么是第一次！”

女记者充满期待地提醒道，

“上半年的时候，有个最后被判正当防卫无罪释放的刑事案件，是不是你代理的？”

“是我，没错啊。”

“所以啊，那时候我还采访过你呢。”

女记者的期待更加明显，

“记起来了吗？”

“采访过我？”

张远还是没有印象。

这都是过去多久的事情了。

而且就算采访过自己，也不过是站在法院门口随便问几句话而已。

又不是什么正式的电视节目。

怎么可能还会记得问过几个问题的记者？

“不好意思，我实在想不起来。”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