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人要把她搂在怀里是吗?”
“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和女帝说,李兄,帮我说说话啊。”
众人默契地望向别处,假装没听见林中求饶的动静。蚩梦捂着嘴偷笑,小锅锅真有意思。
…
客栈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将林远的侧脸映在斑驳的木窗上。
“朱友贞把汴州都丢了,这个李存勖,果然是个人物。”
“大梁,就要覆灭了。”
林远指尖蘸着茶水,在木桌上勾勒出潞州城防的轮廓。
“朱友贞犯了三忌。”
茶水划过城垛图形,
“其一,远征岐国耗尽粮草;其二,藏兵谷徒劳无功;其三,李存勖实力强劲,带兵能力一流,朱友贞辗转反侧,士气低迷。”
水渍突然洇开成一片,
“大本营汴州都丢了,梁军,还愿意给他拼命么?”
张子凡凝视着桌上渐渐干涸的水痕:
“但梁军毕竟。”
“你见过被蚁群蛀空的巨树吗?”
林远突然打断,
“看着枝繁叶茂,其实轻轻一推。”
他吹散桌面的茶叶末,
“更何况李存勖在汴州囤积了半年粮草。
窗外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李星云把玩着茶杯,忽然道:
“朱梁,这才几年,就要覆灭了么?”
沉默在众人间蔓延。
“睡吧,我们马上就到终南山了。”
…
郁郁葱葱的森林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天灾人祸,让人口数量急剧下降,森林,也自然拔地而起。
风骤起,卷着枯叶扫起落叶,
“前面有人!”
陆林轩指着前方的人影,林远眯着眼睛一看,浑身冒出冷汗,躲在李星云身后不敢直视那个背影。
李星云咳嗽几声,壮了壮胆,带着众人靠近。
“这是什么?”
两枚铜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林远和李星云正好一人一脚,踩在上面。
不良帅的面具反射着冷月,望着地面的铜板沉思。
“殿下,臣算到汴州将有两颗煞星升起,本是死局,却被你一脚踩破。”
“煞星?”
“不错,臣还有一事,你身后这人,是个隐患,臣必须为殿下除了他。”
不良帅缓缓抬起手,
李星云突然横跨一步,龙泉剑鞘重重杵地:
“袁天罡!”
地面上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天子。”
他一把拽过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