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笑着打开食盒,露出漠北特产的奶糕,
“现在两城都已收复了。”
张玄陵在一旁抠着耳朵插话:
“你们年轻人胆子忒大!这种险计也敢用?既是道门弟子,当修身养性。”
忽然瞥见妻子眼神,声音渐弱,
“当然偶尔活动筋骨也无妨。”
林远忍笑:
“老头子,你不也整天偷喝酒?”
“我那是——”
张玄陵突然压低声音把林远拽到角落,
“好孩儿,快找个由头带爹去长安住几个月!你娘和林轩管得紧,我和凡儿都快戒酒戒出病来了!”
说着竟眼眶发红,
“上次凡儿偷偷藏在炼丹炉里的半壶梨花白,还让林轩当醋给倒了!”
“你还是少喝些。”
“别废话!记住只带爹去,千万别让你娘跟着!”
许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们爷俩嘀咕什么?”
“没什么!”
张玄陵猛地站直,
“那什么,凡儿和李星云在后山等着你呢!”
说着突然抬脚把林远踹出门去。
木门轰然破裂的声响中,许幻霍然起身。张玄陵立即仰头吹起口哨,故作无辜地摊开双手。
“我自己摔的!”
林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娘,我先去后山了!”
晨光中还能听见张玄陵小声嘀咕:
“臭小子...可千万记得带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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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庭院竹影婆娑,石桌上,李星云指尖黑子落下时惊起几只山雀,棋枰上俨然已成屠龙之势。
“李嗣源自毁长城。”
张子凡白子轻叩,
“割让燕云十六州之举,已让洛阳朝堂上那些尚存风骨的老臣心寒。各地藩镇,此刻怕是已暗中对李嗣源更加不满了。”
李星云摩挲着面具边缘:
“三方博弈,漠北虽得实利,却失了道义。林远用红衣大炮守住国门,又联合岐国共御外侮——这二字,已让他赢得天下人心。”
“这些时日,我一直暗中与各地藩王有所联系,他们都对李嗣源心存不满,特别是那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被李嗣源安排到顺州这么个贫瘠之地,正是靠着他的这份不满,我才得以与洛阳朝中的大臣有所联系,至少,可以混个脸熟。”
棋至中盘,张子凡忽然执子沉吟:
“唯一歉疚的,是未曾向林兄全然道破此局。他破局而入,反倒阴差阳错助我们让李嗣源越陷越深。”
“从解救不良人那步棋开始,”
李星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