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滚落,被无数双脚踢来踢去,最终挂在了庄门的旗杆上。
王彦章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未阻拦。待流民的怒火稍歇,他才带兵入庄,清点财物。
金银珠宝、地契粮仓,全部登记造册。
“张大人。”
王彦章转头看向跪在一旁发抖的县令,声音冰冷,
“分地的事,你可要做好了。”
县令额头抵地,颤声道:
“是、是!小的知道!小的明白!”
他不敢抬头,心里只剩下恐惧——这位秦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打破了千年的规矩,用最暴烈的手段,撕碎了地主乡绅的统治!
太恐怖了,
但也太痛快了!
远处,流民们已经开始在官府的安排下登记分田。孩子们嬉笑着跑来跑去,女人们抹着眼泪,男人们挺直了腰杆。
王彦章翻身上马,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走,去下一家。”
华夏千年来都未曾出现这样的奇景,官兵不再是烧杀抢掠的恶徒,反而成了支持农民起义的后盾。
…
殿内烛火通明,林远斜倚在王座上,指尖轻敲扶手,听着下方商贾们七嘴八舌地诉苦。
“殿下,那些官兵简直无法无天!过一道关卡就要剥一层皮,小的们运一趟货,利润全喂了那群豺狼!”
“是啊殿下!说是查税,实则明抢!”
林远眯了眯眼,嘴角挂着冷笑:
“孤知道了。”
他缓缓坐直身子,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满殿人脊背发凉:
“那些不开眼的东西,三令五申还敢这么干——他们都要死的。”
商贾们噤若寒蝉。
“只要……”
林远忽然展颜一笑,
“你们好好交税的话。”
“呵呵。”
这声轻笑让众人头皮发麻,连忙叩首:
“小的们是生意人,只知道赚钱,秦王不必担心!”
一个机灵的绸缎商趁机道:
“听说流民太多,小的们也可以雇工。”
林远眼睛一亮,满意地点头:
“雇工的钱粮,再怎么也要够养活家人。”
他意味深长地扫视众人:
“做得好的,也许……可以与王府合作。”
“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商贾们瞳孔一震——给伙计的工钱越高,就越可能抱上王府的大腿?这、这秦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懂!懂!”
几人点头如捣蒜,退出大殿时还在恍惚。这世道,竟有王侯逼着商人给雇工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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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个疯子!”
李嗣源暴怒地将仿制玉玺砸在地上,金丝楠木案几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都是秦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晋王面目狰狞,
“那些贱民得了势,我们这些王侯算什么?!他就不怕被那些贱民从王位上拉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