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教的汉人文化不适合草原,我怕再这么下去,尧光他...”
她又一次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靠,”
林远摊手,
“你也太...”
他看着述里朵紧绷的脸,忽然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不难为你。耶律质舞是你的女儿,我会不会娶她呢,说不准。不过目前,我们还是有点这个,亲戚关系的。”
述里朵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下去。
林远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想让耶律阿保机知道这件事的话,你得答应我,有朝一日,契丹进攻中原,不要牵扯百姓。”
“这,”
述里朵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
“不不不,”
林远摇着头,脸上罕见的严肃,
“这件事一点都不简单。士兵之所以卖命,就是有利可图。破城后三日内烧杀抢掠,造就了士兵无所畏惧的作战风格。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可悲,可悲。”
他转身走出大帐,留下述里朵一人呆坐。帐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小荷正蹲在帐外逗弄一只草原狐,见师父出来,立刻站起身。那狐狸嗖的一下钻进了草丛。
“师父。”
小荷行了一礼,眼睛却好奇地往大帐方向瞟。
林远揉了揉她的发顶:
“看什么呢?”
“师父,你和王后聊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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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闲事,我们回去吧。”
五天后,
“只怕李兄他们还要十天才能回来。小荷,我再出去一趟。”
小荷乖巧地点头:
“师父,请路上小心。”
“嗯。”
林远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对了,你和耶律倍之间,进展如何了?”
小荷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什么进展?”
林远挤眉弄眼:
“就是你们两个,感情上有没有,咳咳。”
小荷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师父!徒弟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此生只愿追随左右,一心学武,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
“别这么死脑筋嘛,”
林远叹了口气,
“试着去拥抱新的人生。一辈子学武,太无聊了。”
他翻身上马,
“好好想想,我走了啊。”
小荷咬着嘴唇,说了追随终生,就不会食言的。
…
“才过去五天,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