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趁张兰兰听她说话，就一把抢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但是！”

“有没有可能，这世上还有第二种答案……”

保护……他人……

“我说过，踩在别人尸骨诞生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个世上，有种人，因为一个性别，拥有着善良的共性……”

即使……

“那些和我们拥有同样性别，被称为我们的孩子的……能遗传我们线粒体，并永远传承下去不断代的女儿们……”

谢棠顿了顿……

“即使她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为是女性而被抹杀，她们也依然不会变成可怕的怪物……而是会选择保护……生者……”

这世上不是只有报复，只有仇恨才能让死者形成执念……

“即使她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存在，她们也依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那条短信……

把她们三聚在一起的短信……

是她们传递的信息……

“不……不可能……你这些都是臆测……”

张兰兰被震撼到了，但下意识却否决了这个可能。

被抹杀了，怎么可能不生恨呢？

这简直太离谱……

“不相信吗？那我举个例子……”

谢棠看向两人……

“这世上有多少同样因为幸运而出生的女儿，即使不被人所爱，却依然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全心全意的去爱着他人，而忘记爱自己……”

为什么孝顺……总能绑住女儿呢？

别人伤害你，你却袒护加害者，抛去性别，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这人肯定脑子有病……

可换成一个女人，给她冠上了性别，一切就变得合理了。

没有受害者会这么做……

除非这个人是女人……

生者如此，那逝者呢？

“你们忘记了吗？报复和仇恨的前提，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是在乎自己的人，才做得出来的……如果……一个人连自我都没有……”

又怎么会报复伤害自己的人呢？

“你们还觉得我的推测，是无稽之谈吗？”

谢棠相信，她俩应该深有体会……

被伤害了，反而笑着，去加倍对伤害自己的人好。

她们一定能想到对应的事来……

没人能逃过……

只要她是女人……

“胡说八道……你就是神戳戳的……”

张兰兰结结巴巴地，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