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张兰兰……”

谢棠捏住她的手臂，那一刻，她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我可以帮你……”

但是……

谢棠盯着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加入……”

张兰兰眼神闪躲了起来，她挣脱了谢棠的钳制，甩了甩手。

“就为了家人，不行么？”

她说道，但她还是不敢看谢棠的眼。

呼……

谢棠叹了口气。

“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们吗？”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理由了吗？

两人抬头看她。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帮你们，是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在我看来，你们的家庭糟糕透顶，你们和政府合作，是在与虎谋皮……”

所以呢？

“打个比方，对我而言，你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我帮你们，就等于帮你们改善地狱的环境……”

可这对吗？

这不对的。

“可地狱环境一旦改善，你们只会继续沉溺于地狱里，可地狱就是地狱，走出地狱，才是唯一的解法。”

所以她不能帮她们。

她不能让地狱变得更好，让地狱变好了，深处地狱的她们只会更加沉溺其中，就更不会走出来了，那帮她们，就等于害她们了。

“所以我能做的，只是在出口位置等你们……等你们自己出来……”

所以她只能看着她们在地狱里吃苦，让她们自己觉醒，然后义无反顾走到她面前来。

“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听不懂你的，不帮就不帮，别说这些话来搪塞。”

张兰兰说着，要走，谢棠再次捏住她的手臂。

“等下，急什么……”

谢棠再次叫住她们。

“我虽然不能亲自帮你们，但你们跟我说说的话，说不定能帮你们找找看对付的办法，你们不是失败了吗？”

要再失败，这个舆论压力……

更甚至，她俩的命可能都得交待了。

“那样的话，也不算是帮，你们就当我……于心不忍看着你们去送死……”

张兰兰嘴皮子动了动，最后说：

“你让我说就说啊，你当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