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与他对视了两秒，不由得炸了眨眼，感到有些蒙圈。

“问我？”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难道他刚刚不是在跟苏萌讲话吗？怎么会突然看向自己？

叶纪珩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等待医生回答。

医生看了看前方苏萌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她的心封闭得有些紧，话也不怎么爱说，要完全打开可能有些难。”

“她的梦魇……不止一个。”

医生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些许，看着苏萌的目光不由得有了些变化。

她自是觉得苏萌这个性子过于静了些，倒没去细想造就她这个性子的原因。

“别的她倒是没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等这次疗程结束后再……”医生转过脸向叶纪珩建议道。

“没事，”叶纪珩礼貌性地扬起嘴角道，“看她需要吧……有机会我再问问她。”

“好，那我就不送了，走的时候顺便帮我关一下门。”

“好，谢谢医生。”叶纪珩很诚心地向医生道了声谢。

医生交代完自己的需求，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问诊室。

叶纪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医生也是，就这么放心他俩？

苏萌走到饮水机处，打开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如叶纪珩所说，都是陆铭的。

她先是简单地把短信过了一遍，陆铭的大概意思是问她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去。

苏萌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回个电话过去。

这一次还好，电话只“嘟”了两声，陆铭便接了。

“回了吗？”电话刚接通，陆铭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苏萌还没来得及问他早上去哪儿了呢，被他把话题抢了先，也只能先把问题放下。

“还没，你没在公寓吗？”苏萌问道。

陆铭看了眼坐在堂食大堂内，正在苦恼的廖凡，侧过身对着电话道：“还没有，你早餐吃了吗？”

说完，陆铭再看一眼手表，这会儿才惊觉时间已到正午，于是又另行说道：“都中午了，你准备在外面吃还是……？”

这个“还是……”说出来，陆铭也是稍微有些为难。以现在的情况，他肯定是走不开的。

“我……们，我们还没决定好。”苏萌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早上出门前，在楼下没看到你。是一早出去了吗？”趁陆铭继续问之前，苏萌抓紧问了她一早就想问的问题。

“额……嗯，忘了跟你说，抱歉。”

陆铭突如其来的客气谨慎叫苏萌有些不习惯。

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时间突然倒流回到好几个月之前，在他们熟悉却又未到相恋之时，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状态。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至少比昨晚的针锋相对好上许多。

一觉醒来，苏萌感觉……陆铭的语气听来，好像是已经把昨晚的事都忘了个干净，一点责怪过埋怨的意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