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萌考虑到当前还在上班,自己向来对感冒类药物的嗜睡反应又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她诚心地收下了大杨的好意,又诚心地把它们放进包包里。
黎耀一心细地也发现了苏萌的声音有些变了,似是有些闷声和沙哑。
问过了是感冒后,他苦于手上没现成的药可以给,只能口头叮嘱苏萌多注意休息,有需要的话也可以休假。
苏萌笑着应下了,但自觉自己还没到要休假的程度,所以便忍着这么一点不舒服,做完一天的工作后,又再搭着公交回家。
路上,她对于回家是有所期许的,因为陆铭说不定已经在公寓了,又或者等到她回家后,再有一会儿,陆铭就回来了。
不过她虽期待,但却不会去问。
陆铭昨天就已经跟她说过可能性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她此时再问,意义不大。况且她也不想让陆铭觉得自己是在催促他,索性就揣着这个未知,等待看是否有一个惊喜吧。
到家,门开。
很好,没有人在。
苏萌平静地开了灯,又平静地换了鞋子,状态如常。
她的头疼似是有些严重了,抬手摸一摸,感觉应该还没到发烧的程度。
苏萌走到客厅,顺手把包包从自己肩上取下,里头两包感冒冲剂的碰撞声倒是引起了苏萌的注意。
对了,大杨给的两包感冒冲剂还在她包里呢。放的时候就是准备晚上到家了吃的,结果到家了竟差点忘了。
她把那两包冲剂从包里拿出来,将包包放置在那张单人座的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去到厨房,用水壶接了水,由着它自己煮沸。
煮水的间隙,她拿了个空杯子,撕开冲剂倒进去,等着水开了就可以泡上。
不多时,水壶那边沸腾的动静还没出来呢,苏萌的手机先响了。
她又绕回到客厅,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去看。
见是叶纪珩的来电,苏萌很自然地以为是要说心理疏导的事,于是便接了。
在她去法国之前,确实还有一次疏导需要做。
“纪珩哥。”苏萌边接电话,边往厨房走。
只三个字,叶纪珩立马就听出她声音上的不对劲。
不过他判断不出苏萌这是哭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于是便问道:“你声音怎么了?”
“有点感冒。”苏萌如是道。
“吃药了吗?”
叶纪珩的声音听得出是有些着急的,但苏萌只能故意装作听不出来,语气尽量淡漠地说:“准备吃。”
正好水壶的水也沸了,苏萌待到上头的指示灯跳到红色的,沸腾的动静也慢慢消停下来之后,她才把水壶拿起,并往杯里倒上热水。
冲剂的颗粒在接触到热水的一瞬间,有许多直接被溶解了绽开,将水染成了棕色。
苏萌做这事的时候没有说话,叶纪珩透过手机也听到了她这边的一点动静。
知她确实有吃药的打算,他便把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