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就单挑，谁怕谁！”

可当他揪住徐羽衣领，对上那双眼睛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那眼神里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他头皮发麻。

四眼仔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低头避开视线，气势全无。

徐羽却继续咆哮：“动手啊！怎么怂了？”

见对方沉默，他冷笑道：“你打我，我打你，有意思吗？”

“你砍过人吗？见过血吗？”

“你挨过刀吗？”

“你说崇拜靓羽，那你亲眼见过他吗？”

“洪兴五大堂口的掌舵人，香江最厉害的双花红棍！”

“看起来多风光啊！”

徐羽揪住四眼仔的衣领，拖着他往讲台走，边走边吼道：“可你知不知道他手下被人砍死时，他根本救不了！”

“你晓不晓得他每天过的什么日子？”

“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仇家找上门！”

“他怕身边的女人遭殃！”

“他也会害怕，说到底就是个普通人！”

“不拼就得死！”

“为了在乎的人，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只能在人前装狠，装作天不怕地不怕！”

“为了混到今天，他付出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徐羽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四眼仔：“我明明白白告诉你！”

“他压根不想当什么洪兴老大！”

“更不稀罕双花红棍！”

“他根本不愿混黑道！”

“但没办法回头了！”

“进了这个圈子就只能一直往前冲！”

“手下兄弟、女人、家人都靠他养活！”

“你明白吗！”

说完松开手，四眼仔羞愧得抬不起头。

他灰溜溜跑回座位，教室鸦雀无声。

徐羽扫视全场：“谁都有偶像，我也有！”

“读不读书随你们！”

“反正书是给自己读的！”

“但我要说——一步走错，这辈子就毁了！”

徐羽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多年重担。

这时下课铃响起。

他拿起课本准备离开，四眼仔突然追上来：

“老师你以前肯定是混过的！”

徐羽摇头：“没有。”

四眼仔斩钉截铁：“你绝对混过！”

“搞不好就是靓羽的手下！”

\"一般人可说不出那种话！\"

\"看来你很懂靓羽，句句都说中了他的心思！\"

徐羽笑而不语，没有多做解释。

刚走出教室，徐羽就看见李欣欣站在门口等他。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羽故作惊讶地问道。

\"刚到没多久。\"

李欣欣赶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