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苏瑶的声音变得冰冷，像机器在说话，“我们都是实验体，第

13

次实验，该有个了断了。”

林宇和熵王已经闯到了第五关，古罗马斗兽场。斗兽场的看台上坐满了各文明的虚拟观众，有的举着

“毁灭”

的牌子，有的喊着

“共生”

的口号，声音嘈杂得像菜市场。场中央，熵王的激光匕首与林宇的《墨子》护盾碰撞，发出

“滋啦”

的声响，每次碰撞都让周围的场景发生扭曲

——

斗兽场的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的，露出后面正在上课的雅典学院，柏拉图的石像手里拿着硅基的逻辑板，亚里士多德的脚下流淌着泽尔甘的岩浆，岩浆

“咕嘟咕嘟”

地冒着泡。

“够了！”

熵王突然扔掉匕首，捂着头蹲在地上，黑色的能量从他身上蒸腾而起，“这些记忆...

不是我的...

又好像是我的...”

他的身体开始闪烁，一会儿是熵王的黑色朝服，一会儿是林宇的现代服装，“我到底是谁？”

林宇的量子弦化作一条温暖的光带，轻轻缠绕住熵王，光带上浮现出林母做的家常菜画面，有红烧肉、清蒸鱼，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你是我，又不是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是世界树为了对抗混沌，生成的抗体。就像人感冒了会产生白细胞，你是宇宙的白细胞。”

他指着斗兽场的穹顶，那里正缓缓展开世界树的根系图，其中一条根须是纯黑色的，与熵王的能量波动完全一致，“看到了吗？你不是敌人，是守护者，只是用错了方法。”

熵王猛地抬头，眼睛里的黑色褪去了大半，露出和林宇一样的棕色瞳孔。“妈...”

他喃喃自语，伸手想去触摸光带上的红烧肉画面，指尖穿过影像的瞬间，斗兽场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场景像玻璃一样碎裂，露出世界树的内部结构

——

无数条能量流在里面穿梭，像人体的血管，其中一条黑色的能量流正与林宇的金色能量流缠绕在一起，形成太极的图案。

“最后一关，认祖归宗。”

世界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慈爱，像一位老者在说话，“融合，或者湮灭。”

与此同时，苏瑶与完美苏瑶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完美苏瑶启动了秩序核心的最大功率，陈长老的扫帚疯狂旋转，发出

“呼呼”

的风声，卷起无数白色的火焰；爻影的量子核心

“噼啪”

作响，射出一道道激光；林母的昆仑镜碎片则投射出无数个平行宇宙的毁灭画面，试图摧毁苏瑶的意志。

“你看！”

完美苏瑶的声音带着疯狂，“这就是可能性的结局！只有我的秩序，才能让文明活下去！”

她的背后，苏家祖先的第

13

次实验体形态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眼睛是纯黑的，像两个黑洞。

苏瑶却突然笑了，她捡起地上的一片扫帚毛，那是刚才战斗中从陈长老的扫帚上掉下来的，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陈长老说过，扫帚不仅能扫地，还能用来支起歪斜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