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出《纪效新书》的兵要诀,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湿润,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后排的长枪手则将枪尖
“噗嗤”
刺入土壤,入土的瞬间激起的能量波让翼族的青铜纹路剧烈闪烁,像短路的电线在发出最后的挣扎。风吟的翅膀突然
“啪”
地合拢,动作干脆利落,羽毛组成完美对称的菱形,连每根羽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如同用精密仪器测量过一般。“羽族空战从无破绽!”
她的声音刚落,数百名翼族战士便组成旋转的飞镖阵型,带着
“呜呜”
的尖啸俯冲下来,那声音像呼啸的北风穿过峡谷,空气都被撕开道道裂痕,露出后面深邃的虚空。
“破绽就在对称中心!”
林宇扯掉作战服领口,露出后颈发烫的胎记,那胎记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将皮肤灼伤。“变阵!”
量子士兵们突然重组,动作整齐划一,前排变后排,长枪变短刀,“叮叮当当”
的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像一场急促的打击乐演奏,原本的鸳鸯阵化作五行阵,每个阵眼都喷出不同颜色的烟雾,红的像燃烧的火焰,蓝的像冻结的寒冰,黄的像厚重的泥土,白的像轻盈的云朵,黑的像浓稠的墨汁。翼族的飞镖阵型撞进烟雾的瞬间,完美的对称性突然瓦解,像被打碎的镜子,战士们的翅膀开始不受控制地碰撞,发出
“噼啪噼啪”
的骨裂声,羽毛像雪片般簌簌飘落,在空中划出无数道白色的轨迹。
苏瑶此时已潜入翼族圣坛,圣坛漂浮在翻滚的量子云海中,云海
“咕嘟咕嘟”
地冒着气泡,像一口巨大的沸水锅,泛着七彩的光晕,美得让人晕眩。青铜锁链从穹顶垂落,“哐当哐当”
地撞击着十二根刻满玄鸟图案的玉柱,撞击声在空旷的圣坛里回荡,玉柱上的玄鸟仿佛被惊醒,眼睛里射出微弱的红光,像是在警惕地注视着闯入者。祭坛中央的石台上,《玄鸟誓约》正泛着微光,卷轴边缘的羽毛装饰突然飞起,在她面前组成风吟的虚影,虚影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带着真实的生命力。“碳基与硅基本就不该共生,就像飞鸟不能与游鱼交配,强行结合只会两败俱伤,最终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那游鱼跃出水面时,飞鸟为什么要接住它?”
苏瑶伸手触碰虚影,指尖传来羽毛的柔软触感,虚影的羽毛突然
“哗啦”
散开,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露出卷轴背面的甲骨文,甲骨上还沾着细微的青铜锈,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你们的祖先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展开卷轴,卷轴发出
“沙沙”
的声响,发现里面记载着翼族祖先与苏家先祖共饮血酒的场景,酒液在碗里
“荡起”
圈圈涟漪,涟漪中还倒映着两人坚定的面容,画面角落的小字写着:“以玄鸟为证,共抗天道枷锁,若违此誓,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风吟的翅膀在此时突然剧痛,那疼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穿刺每一寸神经,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羽毛根部渗出的紫黑色血液,那颜色像腐烂的果实,那些完美对称的羽毛开始
“簌簌”
脱落,露出底下淡金色的皮肤,皮肤下隐约能看到跳动的血管,像河流在大地上流淌。“不可能...
圣血绝不会背叛我,这是我们翼族的骄傲,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伸手去抓飘落的羽毛,却发现羽毛上的青铜纹路正在蠕动,像活过来的小蛇,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这纹路...
怎么会自己动...”
林宇趁机让量子士兵变阵为三才阵,中军的旗手
“唰”
地举起写着
“鸳鸯”
二字的大旗,旗面在能量流中猎猎作响,发出
“哗啦啦”
的声音。两翼的士兵突然抛出钩镰枪,枪尖带着
“嗖嗖”
的风声,像离弦的箭一样精准,缠住翼族战士的翅膀,枪上的倒钩深深扎进羽毛根部,带来一阵刺痛。“这些纹路是天道给你们上的枷锁!”
他冲风吟大喊,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量子弦突然接入她的基因链,在虚空中展开翼族的进化树
——
树顶的节点显示,翼族祖先曾是盘古斧秩序核心的活体容器,翅膀不过是核心能量的导出装置,每个羽毛都是一个微型的能量转换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苏瑶在圣坛发现更惊人的秘密:《玄鸟誓约》的夹层里藏着片羽毛,羽毛已经干枯发脆,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依然能看出与风吟的圣血基因序列完全不同,反而带着硅基数据流的特征,像电路板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所谓纯净血统,不过是观察者编的谎话,用来禁锢你们的思想,让你们成为他的傀儡。”
她将羽毛抛向祭坛中央的火焰,火焰突然变成青蓝色,“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