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表情略显微妙,唇略微颤动,「其实院长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但不是他要求,我一点也不想见他。」
谢景渊给她递餐巾,「有很必要的事?」
「涉及毕业的吧。估计又是以毕业威胁我,我想跟系里一起去法院实习被他一句话就驳回了。超讨厌!」她皱眉。
他吃惊,「为什麽他要那麽做?」
「是不想他师生恋搞出人命的事被人知道吧。而且那个人渣,他是个铁血单身主义的花花公子,一辈子都是玩女人游戏人间。」黎妍的语气越来越激烈,怒不可遏。
「噢?」
「他最最过分的就是在我成年以前,他每个月只给六百块,让我负担各种生活需求。这六百块还不是他诚心给的,是怕我起诉他要巨额抚养费。」她说到这里已经气死。
谢景渊语塞,「这太过分了。」他起来摸摸炸毛的猫,「妍,我们快出发吧。」
「好。」
开庭的情节跟她平时模拟法庭的内容略有出入,她的知识层面还不能实际应用,有些观点她很困惑,有些则是她未曾碰过的。千韶姐的思绪很清晰,措词散发着魅力,拥有她梦寐以求的专业素养。闭庭,时至中午,黎妍深感脖子僵硬,手肘发木,眼睛疲劳,抛开工作到邻近的商业大厦吃米线,饭後散步,路过宣传栏,海报上贴着常春藤录取一类字眼,她悄悄拿了张无人问津的传单。想到现在大所招聘很多都需要海外经历,她无奈把传单叠好扔进包里。关於未来的可能性,法官丶律师或者检察官,都是很好的职业选择,未来的可能有很多种,她在记录的时候已经在想毕业以後的事。
准时去找院长,妍厌恶之情占满思绪。她大概是无缘他的得意门生,每次上课都是故意无视,其实她很明白这种常见的偏见,但也许是血缘的影响,她的痛苦与恐惧甚至产生後遗症。
她进办公室的时候,院长高兆恺正跟自己的得意门生聊天,所以她的到来令院长的脸转瞬僵冷死灰。
「院长好。」黎妍生硬地说。
「你先走吧,我要跟学生聊聊。」他支开学生。「假期实习怎麽样?」
她说:「很好。在千韶学姐的事务所学到很多。」
院长脸色很差,今年他得了严重的肾病,花花公子跌落成死气沉沉的老头,一脸病容,被她一说,本来刚刚大病初愈,现在更加难看。
「哦,她也是我的学生,但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坐吧。」院长点了支烟,道貌岸然,翻出她的成绩单,振振有词:「上学期成绩有点下滑。韩教授跟我分析你的成绩,她说你这个学期上课有时会分心,请假次数偏多。考试结果差强人意,倒也不算很差,但对比前几个学期并不好。」
「嗯……」
「但你缺席我的研讨课是为什麽?」
黎妍已经想不起来原因,「我忘了。」
院长叹气,「论文导师选了吗?」
「我已经选韩教授了。」
「她很欣赏你。黎妍,你有打算进我的组吗?」
「没有。」她回答的很乾脆。
「为什麽?」
「我想你也知道。」她心头的厌恶与恶心,让她几乎吐出来。
「这麽讨厌你的亲生父亲?」高兆恺的老脸挂不住了。「要知道没有我,你也进不了这个学校。」
黎妍说:「但学费是我养父母出的。」
「那麽多钱你以为他们肯给你?是都我给的。没有我你也不可能上大学。」
「所以我现在还要给你偿还数十万?你真是够狠了!嫌我还不够惨吗?」她怒吼。
高兆恺错愕,显然意识到那笔钱的问题。「妍妍,你误会了。」
一句话就点燃她的怒火,「误会?误会就是你根本没养我一天,把我丢弃到孤儿院!误会就是你从来只给六百块,让我根本就活不下去!」黎妍想都没想,把滚烫的茶水泼他一身,「人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黎妍压根不考虑可能热水烫伤的後果,看他满脸沾茶叶,冷哼一声就走了。
————(废话中)————
我要写甜一点哈哈~我好像只有吃写得很详细,美食第一???
渣爹是个玛丽苏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