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切抬起头后,安锦晤身着薄纱好似浮立于清风中,柔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模糊的披在他的身上,但永远也抵不过他眼中的严慈半分。
墨卿认为,他这辈子眼中是再也容不下其他金尊神像了。
墨卿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安锦晤便似突然软了一般,直直向他倒来。
墨卿稳稳将他接住,安锦晤消瘦了许多,倒在墨卿肩头,是说不出的脆弱破碎。
墨卿在众多情感之中回过神,忙是将安锦晤抱回床上。而碰到安锦晤的手脚的时候,就如春雪刚化的小溪,冷的刺骨。
墨卿立马将在自己身上穿的暖和的衣服解不,包裹好安锦晤的脚踝足底。
将自己手掌搓热捂上安锦晤的手,但不一会儿又凉了,只能将自己衣襟解开,贴在他滚烫的胸前。
这一切做完,墨卿才好似回过神,冰冷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可他落下的每一滴泪却又是炙热滚烫。
几日后,三清殿内。
段白书岳坐在中位,一掌拍下,怒声严辞。
段白书岳:“什么?”
几个弟子颤颤巍巍的跪在殿内。
“等,等,等,我们去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另外的几天早晨里,安锦晤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紧紧抓住墨卿,一口气接口气的吸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直到有一次,不顾身上的伤,摔了几次也还要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终于在倒在墨卿怀里那一刻说出了“带我走。”
墨卿还想着急的问他,走?走去哪?是去外面晒晒太阳,散散步吗?
后面古松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个傻蛋!你师尊是喊你带他私奔,带他逃!
你懂不懂啊?!你师尊就算醒过来了,那也只有给人卖命粉身碎骨的结局的!
你不会真以为天穹派里的那些人真这么在乎你师尊的生死吗?”
可是逃又能逃去哪?自己什么也没有,身上还有这么多咒锁,自己就是个罪人,他什么也做不了……
古松:“哎呦我去!拉磨的驴都没你这么磨磨唧唧!
你以为你师尊之前一直拉着你的手去跟你调情呢?!你看看你身上那些咒锁除了还有个印子,还有屁的用啊!
别墨迹了,快走吧!”
于是便这么带着安锦晤慌忙逃出了天穹派的结界。
段白书岳:“偌大的天穹派结界,竟守不住一个人吗?”
主修结界的贺凌渡开口:“先前,南江发生动乱。为了调遣兵力便将青傀峰周围的结界撤去。
因为,青傀峰内的结界,没有峰主的允许,是连我们也进不去的。”
段白书岳沉吸一口气:“好一个峰主的允许。”
卜离:“哎,宗主。你也别太激动了,说不定他就是出去走走,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以前不也这样吗?我相信他。”
烽离潇:“是啊,我相信安兄,他不会分不清情况的。
他肯定会分得清大局的。”
段白书岳:“那这么说,倒是我杯弓蛇影了?”
烽离潇一怔,他当然是没有这个意思。
卜离出来打圆场:“莫慌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