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小声道歉。

“对不起你跟莫律师说去，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个案子已经筹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因为你的闪失什么都没有了。”

季秘书说完把气撒完了，看到蒋西允一直在绞手指，就懒的跟她再说下去，就走人为快。

蒋西允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她觉得是要跟莫霖澄道歉了，毕竟这个错误是她惹出来的。

如果需要赔钱的话，她可以求一下夏宇皓，让他借给她……

夫妻一场，他不会不管的，大不了为他做牛做马还债……

她在莫霖澄的办公室门口徘徊，就是没有勇气进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澄澄。

“西允，进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莫霖澄就叫他进去。

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的！

艰难地提起步伐走了进去，在莫霖澄的办公桌子上停止住脚步。

“澄澄，对不起。”蒋西允先是给莫霖澄鞠了个大躬，以便于更深刻地表达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莫霖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刚才我那个害你没了个客户，真的很对不起，我蠢，所以复印错文件。真的好对不起！”她又鞠了躬。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表达歉意的办法。

“我知道。”刚才季秘书一味推卸责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舍不得惩罚她而已。

“你知道，为什么不罚我？”

“我为什么要罚你？”他笑笑。

“因为这件事情是我做错的，让我害你没了这个大客户，你就不生气吗？”

“我生气，可是我不生你的气，她们那些人，你什么都不懂，就让你去干这些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更气她们？”

“可是，这件事情是我做错的，我辞职吧，这样对你们也有些交代，而且，我害了你没了这个大客户，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待了。”蒋西允垂着头，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开口。

“我不允许你辞职，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我们尽量在mr邓回美国之前把新的合作案制作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这件事情也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对此负责，你会不会很难做。”

蒋西允依旧低着头，不知道那些同事会不会说他的不是。

她不想让他背负这些骂名。

“我的律师事务所还有人要反我？西允，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他微抬额，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

蒋西允重重地咬着下唇，她怎么能那么蠢，怎么可以连解释都越解越黑了。

“不是，可是我……”蒋西允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解释，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好。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弥补，你既然说自己犯错了，那么你辞职是打算逃避责任？”

“不是！我没有打算逃避责任，我很想负责。”可就是怕他在公司不好做。

“你若是怕其他的同事说你，你可以做完这件事，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这样不就可以了？”

“不是，我不是怕他们说我，我是怕他们说你，说你公器私用。”蒋西允难以启齿。

而她就是那个私用，她是靠关系进来的没有错。

“西允，我不是因为你跟我关系好所以才让你进来的，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能让你进来，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你为什么就不能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呢？”

他昧着良心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蒋西允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她消失已久的激情，因为她好久没有看到自信心这东西的存在了。

既然澄澄给她理会，她为什么要逃避，她要亲手解决自己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