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为不可见的皱皱眉，“好久不见，齐洋学长。”

男人有点不屑，“你现在可以叫我齐老师。”

程潇潇连敷衍都懒得敷衍，“那真是恭喜你了。”

说完，拉着江尧就要走。

齐洋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开口，“胡侃的东西还都在这，你不给拿走吗？”

程潇潇顿了一下扭头往楼里走，“他好歹教过你四年，还是尊重点好。”

江尧心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插着口袋跟在他们后面。

B大里大部分都是老楼，基本没有电梯。

程潇潇走在最前面，轻车熟路的爬上四楼然后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

看得出这间办公室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桌子上有一层厚厚的灰。

齐洋倚在门框上，“学校要把这间办公室给我，我觉得风水不好，没要。”

程潇潇根本不理他，在柜子里找到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墙上都是灰的证书一本一本码在里面。

江尧见状过去帮她一起。

齐洋看程潇潇根本不理自己，想起来那几年，心里暗恨，但是想到现在这几个人的下场，又觉得无比痛快，“当初胡侃看不上我，那有怎么样，现在连老师都做不下去，灰溜溜的走了，他喜欢的不得了的江述呢？还不是死狗一样在病房里，动都不能动？”

程潇潇刚想骂他，却见旁边人突然冲了出去，像拎狗一样把齐洋提起来按在墙上。

“你说什么？”

齐洋吓了一跳，疯狂挣扎，但是动都不能动。

江尧眼睛都红了，“你说谁是死狗？”

“江尧！”程潇潇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拉他，手底下的胳膊因为用力显得硬邦邦的，“别跟这种垃圾说话。”

刚才还像变了身一样的江尧被程潇潇一拉，立马恢复正常，轻轻松松就被带了回去。

也顾不得会坏，程潇潇快速把剩下的东西都塞进去，抱起大箱子，“走了，老师还等我们回去。”

江尧瞥了一眼还在墙旁边哆嗦的齐洋，“跳梁小丑。”

说完一把抱过程潇潇怀里的箱子，率先走出办公室，程潇潇跟在他后面。

齐洋连个眼神都没收到，一时间又想起来那落落无名的几年以及周围人的嘲笑。

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玻璃，大力冲着程潇潇扔过去。

江尧正回头想让程潇潇走前面，一扭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顾不得手上抱着的东西，胳膊一挡把程潇潇往身后按去，玻璃名牌顺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划过去，一声脆响之后掉在地上。

划过去的地方正好是玻璃边角，江尧的胳膊立马有了一道特别大的血口子。

江尧：…就不应该装逼把袖子撸上去。

齐洋也蒙了。

程潇潇最见不得就是血，看着江尧那一胳膊的红彤彤，低着头抖得筛子一样，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睫毛滴下来。

江尧蹲下身子，仰头看她的眼睛，“没事了，别怕。”

往常要是看见血，没半个小时她都缓不过来，今天竟然没一会儿就有了知觉，一把推开江尧就往楼下走，“我去帮你拿医药箱。”

江尧愣了一下正想去追她，齐洋在后面不甘心的开口，“别自作多情了，整个金融系谁不知道她程潇潇有个喜欢的人在B大，为了那个人找了四年。”

江尧脚步一顿，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是吗，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是我。”

程潇潇一口气跑到楼下，脑子里乱成一片，江尧蹲下的时候，让她忘了好久的记忆突然都涌了上来。

竟然都过去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