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可都在ICU病房。”

丁丽心头一紧，“ICU病房”？

“武当，武当又出了什么事？”但一问出口时，她便已经知道武当已经没有危险了，否则这个家伙又岂能悠哉悠哉和她在这里聊天？

“那你还是先说武旭辉吧，他怎么了？”

丁丽并不想和李黎说离婚的事。

李黎闭了闭眼睛，她还是组织不好语言，因为她都不知道前因，却只知道结局很悲惨。

“你和武旭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时间听了。但我必须先解决你这边的问题。”

她紧盯着丁丽的眼睛说：

“冯小小死了。”

“什么？”

丁丽原本就是坐在床上，看她倒是没晕倒，李黎也放心点了，她继续道：

“武旭辉昏迷，他的头部被重击，现在还在昏迷中。”

丁丽的身子晃了一晃。

“昏迷？”

“对，昏迷，头部有血块，我建议保守治疗，没手术。”

丁丽脑洞突然大开，她的脸一下子唰的就白了。

“是冯小小也绑架了武当，武旭辉去救她，对不对？”

“咳咳……”

李黎被自己的口水差点呛死，完了，感觉自己今天也脑洞了。

“不是，是冯小小的娘家人绑架了武旭辉，冯小小为救他而死的。”

丁丽呆了一呆，她嘴巴张了又张，盯着李黎的嘴，想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

“冯小小在之前签署过一份协议，所以，她临死前把心脏捐给了武当。”

说完，李黎的眼里突然有了泪。

丁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直直地看着李黎，咽了一口唾沫。

“你是说武当做了心脏移植吗？”

“是，目前情况很好，没有排斥，叶院长亲自主刀。”

“她怎么会？”

丁丽喃喃道。

李黎也不敢置信，当她亲眼看到那份文件时，亲眼看到两年前的那个日期，就是在《背影》画廊诬陷丁丽的前一天。

可想而知，她那次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丁丽的手抓着床单，好久好久，她的眼角突然流下两行泪，为她自己，也为了冯小小。

“李黎，她的遗体火化了吗？”

丁丽转头看向李黎，神情不再那么激动了。

“不用了吧，我你又不是学医的，会害怕的。”

李黎犹豫着。

“不，李黎，我要亲自去感谢她，谢谢她给了我女儿新的生命，没什么可怕的，我要记住那张脸。”

此时的丁丽，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停尸间里，躺在冰冷柜子里的冯小小，头微微偏着，还保持着临终前的望着昏迷中武旭辉的神态，眼睛还没有完全闭合。

“谢谢你，小小！”

丁丽颤抖着手，轻轻地为她合上她的眼睛。

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后，又缓缓地为她拉上袋子拉链。

李黎看着面前的丁丽，突然感觉她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