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不跑?”他的声音更低,更冷。
她摇了摇头。
他见状,心中暗呼一声侥幸:总算又过一关。
他放缓了一点语气:“女孩子就要听话,要学着像……淑女。”本来他想说的是像你妈妈那样,但立刻反应过来这话不能在此处说。
看她没反应,他恢复了冷酷,“听到没有?!”
她默默地点头,眼泪在脸上汇成两道小溪流。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她的什么?
继父?
这词让他脖子后面一阵发麻。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你不可以再对我胡来。否则,我就……”他又没词了。
总不能打她吧?
从小的良好教育让他对家庭暴力深恶痛绝。
而且估计这小丫头打都没用。
正犹豫间,看到她闪过的眼神又带上了一丝试探,他知道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
既然翻牌之后已经连加两注,那河底无论如何不能退缩。
他灵机一动,脸色变得严肃,“如果你再这样,我就用我妈从小收拾我的办法收拾你!”说完不错目地看着她,好像随时准备开始示范一番。
她抬起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在琢磨他老妈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看他的脸色越来越恐怖,她眼中的疑惑变为了恐惧,一扭头跑进了洗手间,把插销大声插上。
他把皮箱放下,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走回自己的单元,拿过一个杯子,猛喝了一气凉水,然后一头扎到了卧室的床上,浑身无力。
我到底算她的什么?
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觉得还是没有答案。
亲人。
这个显然是没有错。
门上一声轻响,军红偷偷溜了进来,居然吐了吐舌头,眼神里满是崇拜。
他无力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把她揽在了怀里。
两人静静相拥。
没躺多久,他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就往跑:“我得赶快下去,别让人等久。”
军红问道:“什么?”
“金沙丘的车。”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大门。
下楼却什么车都没有看到。
他等了一会,又绕着楼转了个圈,还去小区外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任何车辆。
难道她偷偷跑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坐在豪华轿车里头也不回的形象,他赶快疾步上楼。
一推门,却见她和军红坐在餐桌前,剑拔弩张。
他转身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