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垣城郊的秘密试验场，北地朔风卷着枯草碎屑，像无数细针，扎在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寒意在骨髓里打转，可场内的气氛却灼热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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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枪实弹的警卫站得笔直，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核心技术人员围在设备旁，白大褂下的手都攥着劲，连呼吸都比平时轻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即将亮相的

“秘密”。

霍聿枭身披墨色大氅，立在临时搭建的观摩台前，军靴踩在冻土上，稳得像生了根。他下颌线绷得极紧，深邃的黑眸掠过前方空旷的靶区，落在远处被厚重帆布罩住的庞然大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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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藏着奉垣破局的希望。故都父亲生死未卜，东部日军陈兵边境，千斤压力压在肩上，可他的目光里没有慌乱，只有对

“改变战局”

的审视与孤注一掷的期待。

秦穆侍立在侧后，视线时不时飘向观摩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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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央穿着深蓝色工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正跟个头发乱得像鸟窝的年轻人低声交谈。那年轻人是顾宗棠，从南京来的物理学家，平日里疯疯癫癫，一碰到电磁设备就眼里放光，此刻怀里抱着本写满潦草公式的记录本，像抱着宝贝。

“老顾，电容组最后查一遍，线圈的瞬时负载强度不能出半点错。”

沈未央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镜片反射着试验场的冷光，语气里满是科研人员的严谨，指尖却在悄悄摩挲着工装口袋里的铜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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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霍聿枭之前给他的，刻着枭纹，暖得像块小炭火，“我不想它首秀就变成烧钱的烟花。”

顾宗棠用力点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未央兄你放心！误差绝对卡在理论下限！今天就让督军看看，‘真理在大炮射程内’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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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真理，能用电磁递到敌人跟前！”

他嗓门没压住，“电磁”

两个字飘进霍聿枭耳朵里。霍聿枭侧目望来，黑眸里有审视，有期待，更有不加掩饰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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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掷弹筒到

“雷霆式”，沈未央从没让他失望过，这次也一样。

沈未央感受到那道目光，抬头与霍聿枭对视，微微颔首，递去一个

“放心”

的眼神。随即转身，对着待命的负责人抬了抬下巴，声音清晰如冰：“开始。”

帆布被两个士兵猛地掀开！

阳光洒在金属上，反射出幽蓝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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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挺轻机枪并排架在支架上，枪身线条利落，比现役的机枪短了一截，却透着更凌厉的杀气；旁边立着三门迫击炮，炮管粗短，炮架轻便，一看就适合步兵携带，跟传统笨重的迫击炮截然不同。

沈未央走到霍聿枭身边，语气像汇报实验数据般平静：“聿枭，这是‘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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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轻机枪，重量比老机枪轻百分之十五，理论射速五百发每分钟，有效射程六百米，关键部件能跟‘雷霆式’通用，方便前线保养；那是‘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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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迫击炮，60

毫米口径，曲射角度大，专打敌人的掩体，步兵扛着就能走，算是他们的‘随手炮’。”

霍聿枭上前一步，戴着手套的手指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