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净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干净,一个不务正业的流氓住的地方,能有多干净?简直就是狗窝!
而薛队所说的干净,指的是屋子当中留下这么大一滩血迹,肯定是发生了恶性的伤害事件。现在,血迹还留着,但被伤害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这意味着,有人把伤者带走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伤者被打,伤者倒地,伤者被挪走,有人进出,可为什么这个屋子里除了这一滩完整的血迹之外,竟然没有其他带血的痕迹出现?
干净的不可思议!
除非是下手的人早有准备,在房间里铺满了塑料纸,把血迹都隔离开了。可倘若如此仔细小心,又怎么还会留下这一滩血迹和污秽?
除非,是故意的!可为什么呢?
还有,假设这个伤者是刘耗子,那么是谁打伤了他,又是谁带走了他?为什么要伤他,又为什么要带走他?
如果不是刘耗子,那么伤者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谁伤害并带着了这个人?
疑问是越来越多!
并且,这个现场透着一股子诡异!这种诡异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干了几十年刑侦,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干这一行,天天跟恶性案件打交道,难免会接触到一些“不可解释”的案子。譬如当年海边老房的案子,也透着邪性。
此刻,这屋子里的这一滩血,也带邪性。他不会看错!
“现在怎么办?”唐仇问道。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报警!”薛队说道。
只能警察过来取证,化验过血迹之后自然能知道是不是刘耗子的。
就在薛队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一直站在墙角的亓源突然伸手扯了扯许尽欢的衣袖。
怎么?她扭头看他一眼。
亓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屋子里有人做过法!”
许大仙眉头一挑。
有人做过法?在这屋子里?为什么?是谁?
亓源摇摇头。这他哪儿知道去,他又没看见。他只是感觉到这里有灵力波动过的痕迹。
“还有……”他又说道。
什么?
“留下这滩血迹的人,他没有离开,还在这屋子里!”
“嗯?”听到这句她是真震惊了。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竟然还有一个人?是谁?在哪儿?
她的惊呼引起薛队和唐仇的注意,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怎么了?欢欢!”唐仇问道。
她连忙摇摇头。
“没什么,我就是被臭气熏得。”
说道臭气,唐仇也皱眉。
“要不你先出去吧!这地方也真够脏的!”
出去?这怎么成!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呢!她扯了扯嘴角,摇摇头,顺便连忙给亓源使眼色。第四个人在哪儿呢?快说!
亓源挨着她。
“不是个活人,已经死了。被人剁成一堆碎肉,全堵在抽水马桶那儿。”
噫!怎么这么恶心!
“下手的人不知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连魂魄都剁碎了,跟那堆烂肉封在一起,叫人死了都不得超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掉。”
啊?还有这样的事!
她表情怪异,变颜变色。
唐仇注意到,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
她朝他招招手,唐经理低头附耳。于是她把亓源说的都告诉他,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厕所。
唐仇听了也立刻变脸,瞪大眼啊一声。
“怎么了?”薛队看了他们两一眼,下意识觉得这两人有事瞒着他。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你们可别瞒我!”
在老刑警的目光下,唐经理咽了咽口水。
“我!我去上个厕所!”